容騰別過頭,不忍看下去。
夫人對侯爺實在是太癡情了!
易水默默翻了一個白眼,自己煲的?
是屋里的女使煲的好嗎!她也就端過來而已,演得和真的一樣。
崔秀萱就這么被晾在一旁,眼中的幽怨與宗凌的冷摸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嘆氣,張嘴念了一首詩。
這是一首宗凌從未聽過的詩,他平時看兵書這一類別的書較多,這種矯揉造作的詩絕不會在他的閱讀范圍之內。
她一定是在借著這酸詩宣泄對他的不滿……
宗凌冷笑一聲,這就裝不下去了?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1”崔秀萱羞澀一笑:“侯爺,這是我送給你的情詩,你喜歡嗎?”
宗凌神情一僵。
她眉眼含春:“這首詩表達了我對侯爺的愛慕之情。”
宗凌下頜骨緊繃,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你住口。”
女人張唇,似是還要說,他猛然把卷宗一合,厲聲道:“都出去,我有話和夫人說。”
“是。”容騰躬身退了出去。
易水卻慢吞吞地往外走,眼珠子不斷在崔秀萱和宗凌臉上瞟,小聲哼哼。
直到容騰過來拉她,低聲道:“快走,主子的事是我們這些下人能摻和的!”
易水瞪他一眼:“誰說的,我是她奶娘呢。”
容騰以為她是在憂心主人,“侯爺有分寸,你放心就是。”
易水神情晦暗不明,垂眸退了出去。
門被關上,室內陷入短暫的安靜,崔秀萱邁著小碎步靠近宗凌,抬臀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這是一個非常親密的姿勢。她柔聲道:“侯爺,怎么了?”
宗凌在她坐下后,立刻起身離開了這張椅子,仿佛有猛獸在身后追趕。
他長吐一口氣,腳步沉穩,走到桌案前,負手而立,背影修長挺拔。
“柳姝姍,我對一件事情很好奇。”他嗓音冷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婚那日我是第一次見到你,你對我的反應卻非常激烈,那么,你是為何對我……”他頓了頓,冷冷道,“如此傾心。”
崔秀萱瞪圓雙眼,似是難以置信:“你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