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人的雨傘僵在半空,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真企鵝。
龐克羅姆趁機離開房間,他向澤利斯投去一個‘幸好你回來了的’眼神。
龐克羅姆越來越難以忍受企鵝人了,他以前從沒覺得企鵝人的脾氣如此反復如常,直到今天。
就好像、好像沒了老六,企鵝人幫就運作不了一樣。
這讓龐克羅姆很失望,他當初追隨企鵝人是因為對方真的很機敏、龐克羅姆相信跟隨企鵝人會讓他站在想不到的高度。
而龐克羅姆明白,他不能因此責怪老六。因為老六既不是什么禍害君主的狐貍精,雖然他有高于大部分打手的顏值,但他看起來非常陰沉。
就和當初剛混幫派的龐克羅姆一樣,龐克羅姆能認出來,澤利斯也想往上爬。
龐克羅姆尊重任何一個有野心、有實力的人。
而且澤利斯只是看起來很兇而已,他與自己的關系很好,還送了自己一瓶紅酒。
老六只是盡心盡責的做好每一件企鵝人吩咐給他的命令。
而科波特·奧斯瓦爾德他……
龐克羅姆搖了搖頭將這些冒犯的想法清出去。
老六開始公事公辦的向企鵝人匯報:“黑面具那邊帶人搶走的軍火會在酒會中途baozha,這是哥譚公報頭條初稿;gcpd新監視官的受賄證據已經裝進您左邊第三個抽屜;另外……”
“你他媽消失四天去哪了?!”
企鵝人終于找回聲音,雨傘尖幾乎戳到老六鼻梁上。澤利斯抽了抽鼻子。
“說好的立陶宛zousi線對接人呢!你知道這幾天幫派過得有多艱難嗎?黑面具開始對我們實行全面打壓了,那見了鬼的陶杰!操!”
陶杰?
老六覺得這個名字稍微有點耳熟,他隨即想起自己在幫助企鵝人處理幫派事務時,好幾次與黑面具幫對上,對方的領隊、指揮者好像就是一個叫陶杰的人。
那家伙很有實力,如果澤利斯不是玩家,擁有超多的場外援助,他好幾次險些沒能討到便宜。
老六淡定推了推眼鏡:“我去做了個激光近視矯正手術。”
他掏出不知道從哪里撿的病歷本和手術繳費單。
“畢竟上周幫您整理□□密文時,發現視力下降導致把‘消滅黑面具’看成了‘扶持黑面具’。”
辦公室里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憋笑聲——二十多個扒在門縫偷聽的幫眾集體破功。
企鵝人的臉漲成紫紅色,雨傘柄咔吧一聲被掰彎:“那為什么不接電話?!”
“醫生說要遠離電子輻射。”老六變魔術般掏出個古董懷表。
“所以我給您準備了震動提醒裝置。”說著澤利斯按下按鈕,企鵝人鑲嵌24顆鉆石的定制手機突然在抽屜里瘋狂蹦迪,把整個保險柜撞得咚咚作響。
“您都沒有檢查過嗎?”澤利斯頗為無辜的問。
當老六抱著需要簽字的文件退出房間時,走廊里的幫眾朝著澤利斯集體九十度鞠躬。
不僅是出于對澤利斯的尊重,也是感謝他平息了老板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