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情緒,又都被她盡數壓下。
另一邊,又拍完了一天內容。
顧淮眠回到休息室之后,陰郁之色已經徹底將他包裹起來。
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也仿佛完全消失殆盡,他就像是一個已經壓抑到了極致的火山,時刻都在爆發的邊緣。
可又用他的理性與克制,一點一點蠻橫的將這份躁動不安的氣質強行壓了下去。
裴桑這些日子,把顧淮眠的改變一點一滴全看在眼中。
說實話,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見過顧淮眠有這樣的時候。
在他的記憶里,顧淮眠可以乖,可以痞,可以叛逆,亦或是桀驁不馴。
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般,壓抑到極致的沉重感。
這是絕對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氣質。
可此時此刻,就這樣明晃晃的出現。
恍惚中,裴桑好像想到了兩人小的時候。
當時兩人一起去公園,都很喜歡一個手工制的竹編玩具。
可是那位老板卻說這個東西是非賣品,想到的到只能去參與一個投球游戲。
他們參與了七八輪,都沒能得到。
最后知道了這個東西只是老板的手段,那個投球根本不可能投進的時候。
他急的崩潰到哭。
而顧淮眠卻仿佛一瞬間對那個竹編玩具祛魅了一般,一點難過都沒有,完全不為所動。
他質問,就不會覺得不甘心嗎?
顧淮眠的回答他現在都還記得:“為什么要不甘心?注定得不到的東西,我為什么還要喜歡?比它好玩的玩具多了去了。”
灑脫,自在。
拿得起放得下。
這才是他記憶中自己那個表哥的樣子。
所以自小到達,從不覺得他會困在一個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