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語終日素著一張臉,今日卻細細描眉添香,獨挽著的素白玉簪也換了,形色珠翠相映點綴,她點唇,屋內還依稀能聽見嬌臺宴的熱鬧聲音。
狐顏顏表演完畢下了臺,如今上臺的只剩下尋常朝人,臺下賓客又開始有些不滿了。
勾秋在外等左丘語梳妝,此刻也有些著急,催道:“你快些。”
左丘語喚了奴仆給勾秋抬了張椅子,顯然不打算加快速度。
她側目,看著勾秋一笑,““急什么。”
勾秋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不多上些尋常朝人,如何凸顯她。
和她原先想要捧桑泠的路數一樣。
嬌臺宴一般都是花魁朝人壓軸,既能凸顯花魁朝人,也不至于讓尋常朝人表現太難看。
如今雙憐和狐顏顏都上臺完畢,剩下的朝人雖不再出錯,可卻被對比的難看,不過多時,臺下不滿聲有開始升起。
勾秋原先打算請了左丘語上臺,而后跟著幾個尋常朝人,最后便是桑泠壓軸,如此這般才能讓左丘語不至于太對比桑泠。
可左丘語還在梳妝。
嬌臺宴無法空缺下來,安排的尋常朝人一個接一個的上臺,代為照看嬌臺宴的狐顏顏此刻也耐不住了,連忙給勾秋傳音。
勾秋也急,可總不能把左丘語拽出來。
終于,房門重新打開,左丘語起身走了出來,勾秋看她,愣了片刻才醒轉。
左丘語笑看她,開口:“媽媽,走吧。”
等到她們走到嬌臺宴旁,已是昏時,除壓軸的桑泠外,幾乎所有的朝人都表演完畢。
狐顏顏滿臉肅穆,見到勾秋立刻過來,“臺上的是最后一個普通朝人了。”
左丘語來的太晚了。
勾秋臉色也不好看,如今只能是左丘語上臺后,桑泠緊接著壓軸出場,和她原先的安排背道而馳。
狐顏顏看了眼盛裝的左丘語,眼睛微睜,一時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