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這樣說定,岑與惜見陳既言這么輕松地就同意了,高興地在床上打了兩個滾。
其實還有一點岑與惜并沒有告訴陳既言,那就是今晚,她除了想看中心廣場里的煙花晚會外,還想和陳既言坐一次摩天輪。
青湘市中心有一條海河,海河上架著一座橋連接著中心的兩條區道,中心廣場就依橋而建。而橋上則建著一座跨河建設、橋輪合一的摩天輪。
兩者距離極近。所以趁著這次機會,岑與惜偷偷買了摩天輪的門票。
在摩天輪上看煙花,岑與惜想,那一定特別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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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來到晚上。
岑與惜五點多就開始化妝換衣服。
今天,她特意畫了一個比較韓式白開水妝,淡顏系的妝容整體看上去比較清透有潤感,唇上一抹裸色口紅,越發顯得整個人都清新水潤。
岑與惜照了照鏡子,對今天的自己非常滿意。她彎了彎唇,轉身雀躍地往外走去。
陳既言的車子就停在學校門口,岑與惜早就對他的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們沒有先去廣場,因為煙火晚會要等到九點才會開始,所以趁著這個功夫,陳既言帶著岑與惜先去吃了飯。
吃的是西餐,這家西餐廳在青湘內很有名氣,據說每日用來煎制的牛排都是當天從新西蘭空運過來的。
食物品質很好,所以價格也格外昂貴。
岑與惜并沒有吃過幾次西餐,也沒有吃過這種牛排,但她會學,在陳既言給她做了一次吃法的示范后,很快她就可以將手里的刀叉運用自如。
只是到底不像用筷子更加順手。
看著對面陳既言熟練的樣子,岑與惜想起陳既言曾經出國去的那六年,“你好熟練啊,是因為在國外的時候已經吃過很多次了嗎?”
陳既言微頓,點了點下巴:“那里的中餐廳比較少,只有牛排最多。”
岑與惜慢吞吞“哦”了聲,想到完全缺席陳既言生活的那六年,心情不自覺有些沮喪。
但今天是出來玩的,所以岑與惜很快又就調整好了心情。她把自己還沒有吃多少的盤子往陳既言那里一推,道:“你幫我好不好,用刀叉用得我手疼。”
陳既言失笑,調侃道:“是不是太嬌氣了?”
岑與惜挑了挑眉,沒說話,只眼神又示意了下。
陳既言低眸,將自己那盤已經完全切割好的牛排遞到岑與惜那里,在岑與惜有些驚訝的眼神里與她對視上,這才道:“本來就已經在為你切了。”
岑與惜沒能說得出話,只覺得自己剛剛因為一時失落而故意讓陳既言給她切牛排的報復心理突地就消散了。
轉而代之的,是一片又一片如同心臟已經泡在熱水里的蒸騰熱意。
她看向對面的人,眼眸發亮:“你真好。”
陳既言輕笑出聲,伸手為岑與惜挽起了耳邊的碎發。
“你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