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既言在她的那句“謝謝”后面回了一句話:[不用。]
短短兩個字,岑與惜卻敏銳地感覺到了陳既言的不對。
這句話莫名,
冷淡。
太陽穴一陣鈍痛,岑與惜顧不得再想其他,躺下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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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岑與惜又和陳既言斷斷續續地聊過幾次天,大多數都是陳既言主動。
岑與惜在第一次看見陳既言給她發來問候早安的消息時,愣了半天都沒有回神。
她根本沒想過陳既言會和她主動發消息,在他回國之后。
看著那句簡單的“早安”,岑與惜瞬間回想起自己以前曾每天早上準備給陳既言發“早安”的時候。
當時只道是尋常。
岑與惜有時會禮貌性地回一下,有時候練舞忘了就會不回。兩人之間的關系始終像是隔了一層厚厚的膜,不是輕易就能打破的。
時光匆匆而過,很快就到了周六這天。
岑與惜原是不想去的,但耐不住室友楊菲一直攛掇她。她又問過宿舍里的其他人,她們都不太想去。所以最后,去了的只有她和楊菲兩個人。
去的時候,岑與惜特意拿了那幾張剩下的電影票,想著能退多少是多少,不然全都白白放過了時間,實在太虧——就算是別人花錢買的,也終究還是虧的。
下午四點多,岑與惜在宿舍里簡單畫了一個淡妝,對著穿衣鏡確認好沒什么不得體的地方后,和楊菲一起出了門。
她今天穿了一件純白的棉紡連衣裙,外面則是搭了一件牛仔外套,細長濃密的頭發整齊地散在身后,整體的穿搭看上去文靜又淑女。
到達電影院門口時,她們不出意外看見了正在外面焦急等待的邢天。
他的旁邊還有一個高個子男生,應該是陪他一起來的。
見岑與惜也只帶了一個人,邢天眼睛一亮,興奮地朝她走過來,“你們來了。”
他又看一圈岑與惜今天的衣服,夸贊道:“你今天穿的真好看。”
邢天的眼睛亮得嚇人,略有些炙熱地目光收斂不住地投在岑與惜身上,讓岑與惜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