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與惜一下子被戳破心思,既窘迫又有些失望。她還嘴硬:“我沒找他,我就找你。我想你了,和你說說話還不行嗎?”
“這話你自己信嗎?”
“為什么不信?”岑與惜眨眨眼,狡黠道,“我只是在找你說話的時候,順便想看一下既言哥哥在不在。你這樣說,可是傷害到我了。”
岑與知很不可置信地笑了兩下,倒也真的不再多說什么了。
岑與惜又東扯西扯地跟岑與知說了兩句,炫耀了炫耀自己的芭蕾舞八級證書和自己最近一次的月考成績,等岑與知終于有些不耐煩了,才慢吞吞地問出那個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既言哥哥明天什么時候回來呀?”
岑與知一抬眉:“誰說他明天要回去?”
岑與惜一愣,有些措不及防,“他不是明天過生日嗎?難道不回來?”
岑與知這才想起來似的,道:“他這次要在學(xué)校過,不回去。”
岑與惜徹底懵了。
陳既言往常年都會回來過生日,像今年的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說不上來的,岑與惜突然就感覺到了委屈。
她想起來自己精心準(zhǔn)備了好久的那個禮物,好幾次她上完課都顧不得玩就開始制作,甚至手都被扎破了好幾次,但她都忍著,熬了好幾個晚上才終于在這兩天完工。
可是……
可是既言哥哥這次卻不回來了。
一下子失去所有心情,岑與惜直接掛了和岑與知的電話,徑自跑回了房間,反鎖住門。
薄荷正在臥室里玩它的玩具,被岑與惜突然的這一系列操作嚇了一跳。它歪了歪頭,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個人類怎么剛才還高高興興的,這會兒卻又趴在床上撇下了嘴角。
它輕輕喵了一聲,跳到床上,在岑與惜毛茸茸的腦袋上碰了兩下。
岑與惜搖了搖頭躲開,悶悶道:“薄荷別鬧。”
薄荷卻沒直接走開,反而又碰了碰岑與惜,岑與惜又躲,結(jié)果卻不小心把枕頭一旁的手機弄亮了屏。
屏幕上發(fā)出熒熒的光,上面有一條營銷號的推送消息:[明天氣溫下降,出門游玩者注意保暖。保暖小貼士一二三……]
岑與惜看一眼,悶悶轉(zhuǎn)過頭,“我又不出去。”
話剛說完,她突然眼前一亮,一骨碌從床上坐起。
她可以出去啊!剛好明天周日不上學(xué),她可以去鄰市找既言哥哥啊!
想想那個自己辛苦做了好久的禮物,如果不能在陳既言生日當(dāng)天送出去也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