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既言沉下眸子,看樣子是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無奈地聳了聳肩,坦然道:“哥哥想不出來。”
別管是給什么東西起名字,對于他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挑戰——他并沒有什么文藝細胞。
岑與惜倒也沒失落,她又定眸認真的想了想,猛地,一個想法突然進入她的腦海。
唇瓣微啟,她說出了一個名字。
“什么?”
陳既言沒聽清。
“我說,”岑與惜微微提高了音量,抬眼看向陳既言,“就叫它薄荷吧。”
這是她和陳既言一起從山上抱下來的小貓,都曾和她一起沾染過陳既言身上的氣息。而陳既言,是薄荷味的。
她偷偷地想,就讓她大膽一次、出格一次。
就這一次。
她抬手,捏了捏小貓的爪子,小聲地問:“我以后就叫你薄荷,可以嗎?”
薄荷歪了歪頭,“喵喵”兩聲,像是在說“可以呀。”
岑與惜于是微微勾了勾唇。
她身后,陳既言在齒間呢喃了兩聲這個名字,不清楚緣由的,心里覺出幾分不同尋常,但再細想,也琢磨不出許多別的什么。
于是點點頭,陳既言道:“這個名字挺好的。”
在岑家陪著岑與惜收拾了下小貓來到新家要用的東西,陳既言又在手機上查了查初次喂養小貓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一一細致地寫下來遞給了岑與惜。
一張a4紙用掉了大半地方,各種大的小的注意事項,甚至包括多久給小貓剪一次指甲以及如果不小心被小貓抓傷咬傷應該怎么辦。
條條列列,幾乎應有盡有。
岑與惜看著這滿滿當當的一張紙,嘴唇張張合合,心情既感動又復雜。
陳既言倒不覺得有什么,畢竟這是岑與惜
女聲“那哥哥先走了。”
那天陳既言突然的一句,讓岑與惜提心吊膽了好多天。
她以為自己把心意隱藏得那么不好,這么快就要被發現了。但好在,之后很多天過去,陳既言都沒有再提起過那天的話題,是真的只是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