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與惜的動作僵滯幾秒,放下手疑惑地探頭過去看她:“媽媽,你在干什么?你晃得好厲害啊?”
“沒有沒有。”余清然努力憋住笑,重新轉回頭,她揉了揉岑與惜白里透紅的臉頰,無比肯定她道:“惜惜剛才說的太對了!媽媽為惜惜感到驕傲!”
岑與惜一愣,“咳咳”一聲不好意思地別過臉,耳根處悄悄紅了。
“一般一般啦。”
她這樣矜持地說。
成功被余清然說服,又被她那樣夸贊,岑與惜的心里踏實了不少,也高興了不少,拿著書包蹦蹦跳跳地去楊采薇家寫作業去了。
她出門時,岑與知剛好洗好澡從浴室里出來。
他的頭發沒有完全吹干,shi漉漉的,發梢處帶著水珠。岑與知渾不在意地捋了一把額前正滴水的碎發,露出的一雙黑眸里帶著些懷疑和擔憂:“我奶真愿意接送惜惜上舞蹈班?”
他剛剛聽到了剛剛余清然和岑與惜的對話。
余清然正在玄關處穿外套,她等會兒還要去店里,聽見岑與知的問詢,動作停了一下,笑著道:“真的。放心吧兒子,你奶奶雖然有些頑固的舊思想,但打心里還是疼你們這幾個小輩的。而且……”
余清然想起那天岑森給岑奶奶撂下的最后一句話——
“如果您以后還是這樣偏心對待惜惜,那就讓我爸來接你回去吧。”
思緒回歸,余清然笑了下,道:“相信你奶奶一次吧。”
說完,轉身離開了。
她走后,岑與知一個人站在客廳里,還兀自琢磨著這件事,終歸有些不放心。當天下午,陳既言來找他打游戲,岑與知把這件事在心里憋了又憋,還是忍不住跟陳既言說了。
他煩躁地撓撓腦袋,道:“也不是我不愿意信我奶奶,但我就是有種不放心的感覺。”
陳既言聞言抬眸看向他,就見岑與知已經癱倒在了懶人沙發上,表情糾結又有些生無可戀似的,扭頭問他:“老陳,你能不能懂我?”
陳既言和他對視一秒,很快又收回了視線,薄薄的眼皮半垂,掩在下方的瞳孔幽深,細長的指尖輕輕敲點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岑與知等了半天,不耐煩又問了他一遍,他才慢慢地點了點頭:“懂。”
只這一個字,再無下文。
岑與知頓感憤怒,“就這?!你還是不是岑肉肉的好哥哥了?”
陳既言瞥他一眼,一句話把他堵得說不上來話了:“那是你奶奶,而且你父母都同意,咱們兩個人又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