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現在需要好好睡一覺。”
林聽澄怔住在原地,眼睛涌起一陣酸澀。
靜靜地看著他從口袋里拿出兩顆熟悉的巧克力,放在自己的手心,輕輕撫過指尖。深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起伏著溫熱的呼吸:
“吃顆糖,開心點。”
這一瞬,好像所有的記憶畫面再次重疊。
他又一次,走進了自己的世界。
高中時期的最后一個寒假,林聽澄過得尤為辛苦。
她找了三份兼職,上午在面館打雜,下午在奶茶店工作,晚上在便利店做收銀員,結束工作后回小破屋復習刷題。
因為住不起賓館,她找了一個可以短租的小破屋,勉強度過二十天的寒假。
她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日復一日的生活賺錢,無形的壓力宛如千斤重的鐵石把她壓到無法呼吸。
但好在,她賺到了錢、存下了錢,能夠養活自己。
假期過得很快,高三生迫于復習壓力提前開學。
而林聽澄也正式搬入了學校宿舍,除了許早,沒有人知道她從走讀生變成住宿生。
直到放學,沈擇屹看著林聽澄往學校宿舍樓的方向走去,他才發現情況不對勁兒。
他攔住林聽澄,把她拉到了學校的操場。
十點的校園,寂靜無聲,只有風聲吹拂樹葉沙沙作響,旁邊的路燈灑下暗黃的燈光,映照著兩道模糊的身影。
沈擇屹倚站在墻上,長睫低低掃下,投下眼底的陰影。
他神色晦暗,坦然地盯著林聽澄的眼睛,語氣冷淡又疏離:“談談。”
林聽澄就知道有一天。
她沒什么底氣,卻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問他:“怎么了。”
“你問我怎么了?”
沈擇屹被氣笑了,嘴角勾起,右眉單挑。
“一整個寒假,我給你發了多少消息、打了多少電話,你回了么?你接了么?”
寒假期間,沈擇屹每天都在給林聽澄發消息。
林聽澄起初能做到每條回復,后來變成半天回復一兩條,再后來消息不回了,人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