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都是個死,為什么不搏一搏,死馬當活馬醫,萬一出現奇跡呢?”羅醫生也急著辯解。
只是,他這話明顯說得很讓人反感。
怎么能將病人說成是死馬,簡直欠揍。
“羅醫生,我看你是想多搏一些手術提成吧。”鄒醫生不再保留,直接將其中關鍵點破。
羅醫生的臉頓時黑得如鍋底,眼睛里的怒火都快凝成實質噴渤而出。
“我……”段鴻書面露痛苦難色,糾結不已。
一是上手術臺老媽極可能馬上就會死,二是不上手術臺也拖不了多久,無論哪種選擇都很為難。
“張青兄弟,你覺得我該怎么選?”最終,段鴻書竟然神奇般地詢問我的意見。
“我?行吧,不過我只說自己的意見,至于怎么決定還得看你自己,以后真有什么的可別怪我就是。”我嘆了一口氣事先提醒。
說實話,這種事情外人最好是選擇閉口。否則,是真會惹來麻煩的。
若好則罷,若是產生了不好的結果,難免對方心中要生怨氣。
“我不怪你,只是我現在的心很亂。”
“好吧,我更傾向于不做手術,再想其他辦法。至于怎么選,你自己決定。”我再次又強調了一遍。
一時間,段鴻書沉默了,生死面前,這換誰來也糾結。
“行,既然如此,那么這個病人就轉給鄒醫生你了,出什么事情你全權負責,哼。”羅醫生冷哼一聲,根本不管不顧甩袖離開。
鄒醫生并沒有生氣,而是深吸一口氣將情緒平復。
“鄒、鄒醫生,現在我媽這個情況還有什么辦法沒有?”直到這時,段鴻書這才一臉緊張地上前詢問,他聲音都明顯在微微顫抖。
“段先生,您母親現在這個情況就算請國內最好的專家也沒辦法,只能是拖時間了,哎!不要讓老人最后再受痛苦折磨就是最好的結果。”鄒醫生長嘆一聲。
瞬間,段鴻書無力癱坐在地,雙手掩面無聲哭泣起來。
這是男人的哭泣方式,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女人的情緒基本都是向外發泄,而男人則是向內,任何事情都自己默默承受。
我看得心中感動,也是于心不忍,突然想到我自己體內的靈氣治愈效果。
治我自己行,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療別人。
“老段,我學過一點古法推拿,不如讓我給老人推拿下,或許有些效果。”我拍了拍段鴻書的肩膀說道。
段鴻書猛地抬頭看著我,他眼神復雜。
“胡鬧,病人現在情況推拿已經起不到作用,而且很可能還會導致病情加重,希望先生你不要亂來。”鄒醫生立刻嚴肅制止。
“老段,你相信我嗎?”我蹲下去,一臉真誠地看向他輕聲問道。
段鴻書看了看病床上的老娘,又看了看醫生,最后再看了看我,足足好幾秒。
“小張,我相信你,有什么問題我也絕不怪你,那都是我老娘的命。”說完,他眼淚唰唰往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