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聞言,微微抬起頭來,然而僅是這簡單的動作卻讓他渾身抵不住顫抖。
在看向姜釩的那一刻,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姜哥?”
眼前被叫小荷的,實際上還不太適合用男人二字稱呼他。
若沒記錯,這家伙現(xiàn)在才是十五。
只不過從這灰頭土臉,疤痕遍身的面貌來看,他已經(jīng)是有了烈陽底耕田,抗一家重擔(dān)的樣子。
在之前,小荷曾被求于自己手下學(xué)打獵,因為其父親覺得種田過度勞累,想謀些輕松。
但在這世道,這般地方,哪有輕松的活可干?
所謂獵戶,也只是聽起來有些風(fēng)頭,真想達到養(yǎng)家糊口的目的,吃的苦頭可不比種田少。
也是如此,學(xué)了一個半月,小荷便回去了。
不過……
“你怎么穿成這樣?”姜釩上下打量著小荷,他和記憶中的那片模樣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穿著的衣服雖有破口,但相對整潔,根本不像現(xiàn)在一樣,穿著看起來和叫花子別無二樣。
而且他的胳膊上還有一堆疤,橫長短豎,像是被鞭子抽打致成,觸目驚心。
姜釩估摸著小荷肯定遭遇了什么變故。
果不其然,在簡單聊了兩句后,姜釩發(fā)現(xiàn)小荷現(xiàn)在的境遇真的生不如死。
不過令他震驚的,還是這孩子竟然在給曹凌干活。
“你父親死了后你就一直給曹凌干活?”
聽到這名字,小荷明顯抖了一下。
他的語氣也是顫顫巍巍。
“對……對……”
“這樣啊。”
姜釩微微頷首。
有這種想法,可能當(dāng)時曹凌還沒這么不要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