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過無數次,甚至比任何一次都狠,卻始終無法如愿。
每當劍傷愈合時,疼痛便化作沉甸甸的空虛壓在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某一天,當心魔再次復發,他的情緒徹底失控時,他又一次將劍對準了自己。
血液從傷口涌出,他卻仿佛毫無知覺。痛覺和混亂的情緒交織,讓他無法分辨現實與幻覺。
這種痛苦蔓延全身的感覺,讓他愈發沉迷其中。
就像是身體上痛苦,他的意識才能得到短暫的解脫一樣。
每到這個時候,秋澄霽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如果疼痛能讓他離當初的明鳶更近一點,那就再多些,再深些。
就這樣一路折磨著自己,他終于照著自己的原計劃來到了京城。
本以為這里也沒什么不一樣,可卻在到了地方的第二日,他一直放在身上的小圓片卻突然重新恢復了光澤。
在發現圓片亮起來的時候,秋澄霽的心臟猛地跳動起來。
無他,因為這圓片是他曾經在晉陽鎮時,在明鳶身上留下過的定位法器。
原本黯淡的圓片亮起,證明城中有她的氣息。
不管這氣息究竟是什么,他都必須要尋來。
“為什么你……身上有她的氣息。”
秋澄霽盯著她,目光直直盯著她的眼瞧,似乎想從中看出什么其它的情緒。
他本以為,這京城中有著明鳶氣息的東西,就是那個剛剛出土的盒子。
可現在湊得近了,他竟是隱隱從面前這個陌生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了同樣的氣息。
明鳶咽了口唾沫。
她硬著頭皮對上秋澄霽的視線,同時努力控制著自己臉色的表情,好讓自己不在對方面前露怯。
這個“她”是誰?
明鳶不知道,也不敢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還想挽救一下現在的局面,故意板著臉惡聲惡氣道:“但你如果再動手搶奪我的寶物,便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盒子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