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4頁）

“疼嗎？”

他的聲音低啞又輕緩，像是混雜著深夜雨后的shi氣，透著幾分詭異的冷意。

明鳶猛然一怔，嘴唇微張，

到嘴的話頓住。

心頭忽然泛起一陣酸澀，

眼眶不知道怎么的就紅了。

什么嘛……

她明明剛才還什么都不怕。

可被秋澄霽這一問，一直憋在心中的情緒一下子就崩了。

“疼！當(dāng)然疼！”

雖然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一次，

但她依舊鼓著腮幫子，這次就連聲音里染了幾分哭腔，“你當(dāng)時下手那么狠，是想掐死我嗎？”

“你這人太壞了！”她惡狠狠控訴道。

秋澄霽盯著她，臉上的表情微微松動。

他伸手替她拂去額前被汗浸shi的發(fā)絲，嗓音低沉：“嗯，我是壞人，我當(dāng)時也確實是想掐死你。”

“你！”

明鳶被他這句話氣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她攥著他的袖子，像是發(fā)泄似地晃了晃。

“秋澄霽，我都這么拼了命救你了！你一點感激都沒有嗎？”

秋澄霽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嘴角微微抿起，似笑非笑。

他嗓音低沉：“感激你？如果我真的感激你，那你又想要我怎么做？”

不知道為什么，明鳶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毛。

她不甘示弱地回看過去：“你最起碼可以溫柔點啊！不要再嚇我了好不好……”她說著，語氣越來越低，最后嘟囔著小聲補了一句，“你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多嚇人……”

秋澄霽沒接話，只是默默地垂下眼簾。

他的指尖仍然貼著她的脖頸，微涼的觸感讓明鳶心里一陣發(fā)顫。

怎么感覺現(xiàn)在的秋澄霽，又和之前不太一樣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試探著問：“你怎么了？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