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小月的弟弟?”
“就是小月。”小孩道:“那個被你吃掉的妹妹,她就叫小月呀?”
明鳶頓了頓。
剛剛婦人臉上不正常的神情,昂貴的簪子和破舊的屋子,許多東西在她腦內閃過。
所以,身后的屋子就是那個,在小孩口中被“她”吃掉的,那個叫小月的孩子她家?
不是,她又不是鬼怪。
這不純粹是冤枉她嗎!她上哪兒去吃人啊?
小孩瑟瑟發抖許久,卻始終未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明鳶撓撓頭,學著別人哄小孩那樣體貼地俯下身,正欲以溫柔的話語安撫孩子,助其平復情緒。
然而,就在她尚未開口的瞬間,身后匆匆趕來的身影卻打斷了這幅畫面。
“二牛!”
忽地,一個與那孩童酷似八分的女子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望見她的那一瞬間,其面容上竟掠過一抹微妙的不自然與隱約的畏懼。
見明鳶明鳶仍站立原地,她立即抓住呆立不動的小孩胳膊,一臉戒備地迅速向后退去。
“大晚上的,你不要命啦?”
明鳶眼瞅著那名女子將小孩護至身后,不同于先前孩童們顯而易見的恐懼,她僅抬頭對明鳶投去一瞥,旋即垂首,自那之后便再未與明鳶目光交匯。
與此同時,她的身影緩緩退入黑暗深處,仿佛極其擔憂她會開口挽留。
不是,小孩也就罷了,為何這連大人都對她為何連大人都對她如避蛇蝎,一副將她視為洪水猛獸的模樣?
明鳶站在原地沒動,她的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對方已經撤出一段距離后,她看到婦女臉上的神色松懈不少。接著,她惱怒豎眉,對著小孩惡狠狠地踢了一腳,還伸手去擰了對方耳朵之后,這才帶著小孩罵罵咧咧地離開現場。
不僅如此,她依稀還聽到一句“你和她說話做什么”。
見到這一幕的明鳶沒來得及感覺到冒犯。
她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自己藏在袖口里的簪子,似乎從自己醒來以來,除了剛剛屋子里小月母親的女子之外,其他出現過的村民都對她抱著很強烈的敵意。
但僅憑她現在見到的人對她的態度,就這樣輕易推斷也不好。
所以明鳶準備多找幾家人去詢問一下。
只不過之后她的運氣就沒有在第一家時那么好了。
不是敲門后根本就沒人來開,就是對方開了門,但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是她后就瞬間變了臉色,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就猛地將門關上。
那架勢就和她是什么惡鬼一樣。
明鳶不確定地想,也許在這些村民眼里,自己此刻就是惡鬼化身吧。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第一家的那位女子對她那平淡的態度就更顯得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