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霧色越來越濃了。
呼吸間能聞見shi黏的水汽,shi答答的粘在衣擺上。
密密麻麻的黑影自濃霧中浮現(xiàn),每一次行動都投擲來無數(shù)暗器。
千繪結(jié)起冰墻擋住了暗器匯集成的雨。
“這些都是霧隱村的上忍!這是霧隱的精英小隊(duì)!”卡卡西面色凝重,帶土的寫輪眼在眼眶中左右轉(zhuǎn)動,刀光閃爍間,他已與敵人交手?jǐn)?shù)招。
“該死……敵人太多了!”琳也并非手無寸鐵的弱者,但距離上忍還有不小的差距。
——更何況,包圍他們的是一支有二三十人的上忍隊(duì)伍。
無論怎么看,這都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
實(shí)力差距太大,他們沒有絲毫勝算。
他們唯一能夠活下來的辦法,就是等待波風(fēng)水門的支援——“水遁——水龍彈之術(shù)!”水龍咆哮著沖向千繪,千繪反手結(jié)印,召喚出拔地而起的冰墻。
擋住了前面的忍術(shù),后背卻露出了缺口。
苦無射中她的肩膀,一名霧隱忍者將千繪的雙手扣到背后,死死壓制住她:“就是你吧?霧隱的叛徒!竟敢背棄我們的國家投敵,還殺了我們那么多兄弟!我的姐夫死在了對你的信任里……你這個(gè)賤人!我的姐姐,我剛滿月大的侄子,還在等著丈夫和父親回去啊!”千繪不由想起了那個(gè)善良的男人。
那個(gè)被她親手偷襲殺死的男人。
被她欺騙的霧忍有很多,但千繪就只想到了他。
一是因?yàn)橹庇X,而是因?yàn)樗俏ㄒ灰粋€(gè)在戰(zhàn)場上還不吝嗇于釋放善意的人。
可惜他們是敵人。
“啊……這樣啊。
”千繪突然笑了,這樣美麗的笑容讓她沾滿血液和塵埃的臉重新綻放出奪目的光華。
“我是不會道歉的。
更不會感到愧疚。
”“如果我道歉了的話,誰又向帶土道歉呢?”寒冰一寸寸從腳底蔓延,短短一息間就將身后的忍者凍成了冰。
金色的鎖鏈無端凝結(jié)于掌心,封鎖了好幾名霧忍的行動。
“我的確有霧隱的血脈不假。
但我的姓氏,可是漩渦啊!我僅剩的親人、死去的戀人都屬于木葉,我又怎么對霧隱留手!”縱使她天賦再高,現(xiàn)在也僅僅是十五歲的少女。
在戰(zhàn)爭中度過的兩年賦予了她更為敏銳的直覺、更加強(qiáng)勁的身手,但還是在數(shù)十名精英上忍的圍剿中無力回天。
她眼睜睜看著霧忍們將三尾封印進(jìn)她的體內(nèi),而琳和卡卡西淹沒于對方的人群中。
三尾——對,三尾——她的體質(zhì),可是最適合成為人柱力的體質(zhì)!如果她能夠掌控三尾的力量——“哈?你在想什么?”尾獸譏笑著,鋪天蓋地的力量沖刷著她的經(jīng)脈,像是要硬生生爆開的痛苦仿佛在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
千繪不理睬尾獸的嘲笑,盡可能去吸收三尾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