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喝完這杯酒之后,自己親自動手,又往杯子里添滿,端了起來,走到姆迪克的跟前,眼神漸漸的恢復了平時的空洞,道:“這杯酒,我要單獨敬你。這一段時間以來,你為我們的安全做了很大的貢獻。”說完,她一仰脖子,把杯子里的酒又倒進了肚子。
長樂公主端的杯子并不很大,但也不算小,那一杯酒大概有半兩左右,對于平時沒喝過酒的她,這兩杯酒下肚,已經使得她飄飄然了,眼神里稍微帶了點醉意,但她看姆迪克的眼神依舊是很冷漠,甚至說,還帶了點殺意,這讓端起杯子的姆迪克眼里飄過畏懼之色,他不喝不對,喝了又覺得心里難安,因為他從長樂公主的動作里讀出了這杯酒的含義,所以他望著秦子月,向他求救。
秦子月笑嘻嘻的望著長樂公主,似乎很欣賞她的大方,道:“行了,別喝了。”說到這里,他撒了姆迪克一眼,道:“你小子的臉面還挺大的,她都沒陪我喝過酒,你要再不喝,小心我吃醋。”
姆迪克聽了他的話,心下稍覺得輕松,當即端著那杯酒喝了下去。但長樂公主好象根本就沒有因為秦子月的話而改變自己的心意,看他喝了下去,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姆迪克的頭一下子炸了,低頭小聲的說道:“知道。”
長樂公主身子站的筆直,她把對秦子月的怒火全泄到了姆迪克身上,道:“你既然知道,那為什么還在這里喧嘩呢?你知道在這里喧嘩,調戲女人的后果嗎?”
秦子月要是沒回來,打死他也不會在這里大聲說話,今天只所以這樣,一個是見到秦子月后心里高興,所以有點忘形,再就是見美女龍王之美,也動了點色心,現在他才 有點后悔,小聲的說道:“我錯了,下次一定不敢了。”
長樂公主道:“你既然知道在這里褻瀆了國家的尊嚴,還這樣干,這就算是明知故犯了,如果不治你的罪,難以服眾,這樣吧,留你一個全尸。”
今天到這里來的不僅僅是他們這些從兩領走出來的將領,還有慶王他們。很久沒了信息的申文虎又站在了長樂公主的身邊,看模樣,象是公主的貼身護衛。等長樂公主的話一說完,申文虎向前一步,抓住了姆迪克的領子,順手在他的身上摸了一遍,把他手里的武器給下了下來。站在門外的護衛聽到申文虎的動靜,也躥進來幾個,一起按住了姆迪克的胳膊。
姆迪克確實怕了,他被按的跪在地上,費力的抬頭望著秦子月,喊道:“老大,我真是開玩笑呢,您到是說句話啊。。。”
跟秦子月從兩領走出來的將領們丟下了自己手里的食物都站了起來,而最近歸順過來的人則坐在椅子上,沉默著,眼睛只盯著眼前的食物,仿佛這里根本就沒生事情似的。
這是一場新舊勢力的對比,歸順過來的將軍們雖然握著軍權,但他們并不得志,所以把長樂公主看做了他們的代表。現在姆迪克被拿住,這說明長樂公主在向舊有勢力難。
在這里,他們并不認同秦子月,與他交過手的,恨他,懼他,但并不擁護他,沒與他交過手的,見他年輕,雖知道他的威名,但還是看不起他。
秦子月望了望沉默著的人,又看了看已經站起來的人,笑了笑說道:“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敢褻瀆我秦子月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你們別拉著我,要要跟他決戰,奶奶的,以為是我的兄弟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我告訴你們,沒門。申將軍,把他放開,我要跟他決斗,你們都在這兒看著,誰也不許幫我,誰要幫我,我跟你們誰急。”
申文虎根本就不聽他的屁話,手上的力氣反而增加了許多,只疼的姆迪克一聲殘的如豬一樣的叫聲,這聲音在大廳里回蕩著,真有繞梁三日的余韻。秦彪向前站了一步,伸手去摸掛在腰間的腰刀。
秦子月依舊是微笑著說道:“看來我說話是不管用了。”說的時候,臉漸漸的冷了下來,他身上散出濃濃的殺機,這殺機把申文虎逼的向后退了一步。饒他是久經沙場的戰將,遇到秦子月這樣術法修為之人,還是耐不住他的壓力。就在申文虎向后退一步的時候,那些坐在桌子旁邊看著自己碗里食物的武將也站來起來,這一瞬間,這里形成了兩派對抗的形式。
秦子月在逼退申文虎的時候,也對他出了一股力量。以前,申文虎受了傷之后,身上留下了大片的火燒之后的疤瘌,秦子月的這一次力,順便把他身體的結構改變了一下,使得他身體外面的傷疤急的脫落著,這種脫落是痛苦的,就如用刀子在剜他身上的肉,也多虧他的身子骨硬朗,竟一聲沒喊,只是額頭上的汗水淋漓的向下淌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