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他還是好對付的?”秦海潮自言自語的道。
“還是先考慮一下眼前吧。葉城這兒怎么辦。咱們過不了葉城,就等于被擋在了安之門外,只有看熱鬧的份兒。”周經繼續盯著地圖道。
秦海潮的眼睛盯著地圖笑了笑說道:“老大既然去了,那就一定沒問題。只是時間長短而已。我覺得咱們應該先把下一步推敲一下。這樣不至于盲目。”
“你就那么相信秦子月?”周經眼睛也不抬的問了一句。
秦海潮坐好了,半開玩笑的說道:“咱們可以打賭,我說老大一定能把葉城拿下,你敢不敢賭啊?”
周經的眼睛從地圖上移開,看著秦海潮笑道:“是不是有什么內幕消息啊?”
秦海潮臉色堅定的說道:“我手里的情報跟你手里的一樣,但我相信老大。。。他從不打沒把握的仗。這次咱們出來,明知道要過這條路,老大要沒有安排,他是不會勞師動眾的讓我們在這里等著的。”
周經點了點頭,不再糾纏剛才的問題了說道:“我還是比較擔心啊。這次作戰,不是在咱們兩領境內,隊伍出來,士氣上很難保證,而且作戰的意圖不明了。。。”
秦彪悶了半天,猛的插了一句道:“什么作戰意圖啊,狗日的,難道安之欺負咱們欺負的還不夠嗎?這次是復仇呢。”
周經似乎跟秦彪沒什么話說,聽到他說話,把自己的嘴閉上了。秦海潮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是啊,人心最重要。咱們這次過去不是以破壞為目的,這就使得咱們對外宣揚的口號不能深入人心。你覺得咱們在宣傳上應該怎么彌補呢?”
周經半躺在椅子上,斟酌了半天才說道:“咱們的人大多都是碾子鎮周圍的貧民,無家可歸,要調動他們的積極性,財產和家是必不可少的,同時咱們進了安之還要擴軍,這個口號必須要對安之人也有吸引力。但咱們又不是義軍,還要照顧原先舊有貴族的情緒。。。我實在是想不出什么口號來啊。”
秦海潮嘆了口氣說道:“看來這并不是老大疏忽啊,可能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內容來。我看這樣吧,咱們現在先別考慮其他的因素,只拿咱們現在手里的這點人說事兒,這樣,你覺得以什么口號為好呢?”
秦彪又蹦出一句:“我看,報復就是最好的理由。”
秦海潮搖搖頭道:“咱們進了安之也不能亂來啊,以后老大沒準就成了安之的郡主,報復誰啊?行不通。我覺得還是把咱們的思想明確一下,咱們去,就是為了郡主這個位子而去的,但咱們的人是兩領人,對安之的郡主沒什么興趣,所以不能把這個意圖太突出了。”
周經突然說道:“我覺得還是報復最好,但不能說成報復,應該叫拿回我們自己的東西。”
秦海潮看了看周經又看了看秦彪,沒再爭辯什么,雖然他覺得這口號太不光明了,但僅針對現在的班底提出這樣的口號,也是可行的。他轉變話題說道:“你們覺得咱們這次的行動能有多大的把握?”
秦彪有點洋洋自得,伸手比畫道:“遇鬼殺鬼,遇神殺神,想那么多干什么。”
周經低頭沉思道:“咱們有一萬五千人,安之有四十萬大軍,雖然現在分成了三個派系,但咱們的到來可能會使得那三個派系暫時的聯合起來。我覺得咱們很難有所作為,要出兵的話,現在也不是很好的機會。不過,既然咱們來了,就應該先找到盟友,站穩腳跟,再圖謀展。”
“是啊,老大的作戰意圖是猛攻,先把慶王他們拿下。我覺得很懸。慶王控制著八萬人馬,而且都是能征善戰的主兒。這跟在我們兩領境內作戰不同,在咱們境內,咱們熟悉環境,并且還有書生他們保障著咱們,現在,書生走了,秦敏也走了,老大的身子出了問題,咱們硬碰硬。。。”
秦彪一聽秦海潮提起秦敏,剛才的囂張馬上轉變成了沉默,坐在一個角落里,端起早就倒了的酒,一口喝了下去,道:“你們是不是怕了?怕了回家抱孩子去啊?在這兒扯什么淡。”
帳篷外面的松海之中突然起了一陣疾風,吹的帳篷哆嗦亂顫,帳篷內安靜了,落針知聲,秦海潮和周經看了在一邊無緣無故的生悶氣的秦彪一眼,又都回頭看自己的地圖去了。兩人都是心細之人,現在最主要的不是跟他吵架,而是想著見了秦子月的面怎么跟他說他們現在的戰略意圖,這關系到他們這些人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