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嘆息一聲說道:“我很愿意給你承諾,但理智告訴我,我不能。我一個外人,拿你的王位,第一,不能讓人信服,第二,也沒有實力與鳳仙子他們對抗。我知道你這樣說是有多么的不甘心,但現在,我真的無能為力。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月魔他們聯系上的,但顯然這不是什么高招。鳳仙子他們也早就知道你要走這一步,所以,才等著你這么干。如果你不招惹月魔,鳳仙子他們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去謀你的位子,所以你在輿論上已經輸了。再看你下面的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平澤城里展成什么樣了,但我可以肯定,一定有很多人都反了,反到了你無法控制的地步。今天,我很高興,我高興是因為長樂高興,所以,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我盡力的幫你,但安之,我不敢接,也接不來。”
郡主聽秦子月說完,頭扎了下去,他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難為你了。看在長樂的面子上,你把我送回安之吧。我也沒幾天了活的了。我的一生都在為安之活著,想不到,最終,安之卻亡在了我手里。”他蹣跚著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秦子月望著他的背影,笑了。郡主的最終目的是回去。他站了起來,走到郡主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希望你的繼承者不要先拿我們開刀。”
郡主在看著遠方,聽了秦子月的話,眼里突然冒出了一絲冷光,但這精光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隨后就又顯現出了老邁昏花的眼神,慘淡的說道:“安之姓趙的日子不多了。。。”
公主見門口有了動靜,忙跑了過來,臉上帶著激動的潮紅,不知道說什么好,站在門口哪兒看看秦子月,又看看安之郡主。
秦子月拉了她一把到身邊笑著道:“咱爸說讓咱們明年給他抱個外孫子。你覺得怎么樣?”
公主羞澀的低下了頭。她知道秦子月在說笑,但當著自己的父親,她又不好意思去與這個流氓爭辯。
郡主很沉的住氣,道:“我想跟長樂單獨呆一會兒,可以嗎?”語氣是求人的語氣。
秦子月看了看身邊的長樂公主,把她向前推了推道:“去吧。你父親馬上要走了。”
長樂公主回頭看了看秦子月,又看了看父親,帶著不相信的眼光,但馬上,她的目光又變成了暗淡。是啊,父親不是她一個人的父親,也不是她兄弟們的父親,他是屬于安之郡的,能來這里一次就不錯了。長樂公主攙上父親,回頭看了一眼秦子月,那眼神里似乎想讓他幫自己把父親留下來。但秦子月只是笑笑而已。
一直站在房前樹陰里的幾個人見秦子月一個人向他們走來,這才回過身來,向他走去。
秦子月的臉色很陰郁,幾個人的臉色也頗為陰沉。事情大家已經知道了,鳳仙子他們與這里對抗上了,而以現在他們的實力,根本就不具備與他們對抗的條件。怎么辦,大家各想著各的。
樹陰里有一個大石頭,有三尺大小,平面,很光潔,是姿蓮婆婆整治的。圍著石頭,放了幾個石頭凳子。眾人圍著秦子月坐好,只等他開口說話。
秦子月目視前方,呆呆的,等了半天,他才說道:“你們怎么看?”
來富已經不是秦子月的影子了,他現在負責偵察工作,所以秦子月說這話的時候,是望著他說的。
來富咬了咬嘴唇說道:“其他的事情都好辦,就是鳳仙子的師傅哪兒不好說。鳳仙子的師傅看重你,似乎并不是因為你在這個事情中能起什么樣的作用,所以,我想,您不如就從了他,這樣一來,對您,還有對咱們以后的展都有好處,畢竟他們也算是名門正派。”
秦子月搖了搖手說道:“這一點,我也想過。給他當徒弟,也不算辱沒了我秦子月,但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們還受著別人的控制呢。控制他們的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以后他們打算怎么展,我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盲目的加入到他們中間,那結果會怎么樣,我就更不知道了。咱們現在先不考慮他們,說說咱們該怎么應對吧。”
姿蓮婆婆看看書生,想說話,但書生在桌子下面偷偷的踩了一下姿蓮婆婆的腳,使得姿蓮婆婆剛要出口的話又噎了回去。
來富看他們兩個不說,只好接著說道:“我覺得咱們已經找一個靠山。主人既然不想依附于鳳仙子他們,那不妨找找秦敏,她的師門估計也很厲害,要不也不會與鳳仙子他們分庭抗爭。
秦子月看著書生說道:“你說呢?”
書生沉吟了半天說道:“我覺得來富說的很有道理。”
秦子月站起身來,看著他們三個說道:“是啊,都有道理,但你們想過沒有,咱們依附于別人,那以后還有自主權嗎?沒了自主權,那咱們做這個事情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