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精靈見到一條繩子向自己飛來,根本就沒在意,身子繼續向前飛著。但在它的身子越捆仙繩的時候,那繩子如活了一樣,一回身,先卷住了它的雙腿,接著又向它的翅膀卷去。
房梁上的物品本在秦子月上面,但秦子月的繩子拴住了蒼鷹精靈,身子稍微的停滯了一下,那物品先他落了下去。就在那一瞬間,秦子月看了個清楚,那是一塊石頭,平淡無奇的石頭,有人的上身大小。他心里暗道:“我命休也。”
在落地的時候,那石頭炸開了,裹在石頭心里的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紅球,這紅球光芒四射,而且還有一股似麝香的香氣揮了出來。
那蒼鷹精靈被捆仙繩捆的不能動,身子躥到了秦子月的上空停了下來,也隨著秦子月向下落去。
由于繩子搭住了蒼鷹精靈,秦子月的身子被拉偏離了正常下落的位置,正好落在了那紅球上空,秦子月掉下去,后心正壓在了那顆紅球上。秦子月本已經運起了斗氣,以應付掉在地上的沖擊力,沒想到那顆紅球竟很輕松的鉆進了他的斗氣之內,破了他的護身斗氣,使得他用自己的背直面了冰冷的大地。
秦子月的修為不能算深厚,但也不算菲薄,失去了斗氣護身,這一下把他摔的,只喊自己的親姥姥,估計至少斷個十根八根的肋骨。
人有的時候,適當的暈厥過去也不是壞事兒,就如現在的秦子月,他如果暈厥過去了,那得少受多少罪啊,可偏偏他無法暈過去,如果僅僅是從高處摔下來,摔個十根八根的肋骨,那他也可以忍受的住,偏偏隨在他后面,還掉下來了一只蒼鷹精靈,這精靈看著不大,但身子卻沉,壓在他的腿上,就象一塊巨石砸著了一樣,要不是他還有斗氣護體,那他的腿,按現在的說法,就是粉碎性骨折,而且是那種永遠無法治愈的那種,碰一蒙古大夫,還得給他截肢的那種。即便他有斗氣護體,這一下,也震斷了他一條腿。
如果僅僅是這些痛苦,或許他忍忍也就過去了,畢竟還有安妮在他的身邊,可以幫他醫治,可他壓的那顆紅球卻如一把尖刀,一把火熱的尖刀,一下子了他的丹田之中。這一刻,他的內息,完全被這火熱的尖刀控制了。使得他的身子一下子癱在了哪兒,想動,不能動,只能默默的感受著痛苦的侵襲。
這紅球一點一點的向他的體內滲透,在這怪異的環境里,一個莫名的存在控制了他的內丹,控制了他的軀體,要說不怕,那是糊弄鬼呢。秦子月掙扎著想把自己散開的內息調整回來,但他固有的內息卻散的比看見蘿卜的兔子都快。
被秦子月捆綁了的蒼鷹幽靈變的非常溫順,躺在秦子月的身上,似乎很是愜意。安妮從空中飄落下來,順手提起了那只被捆綁的蒼鷹,扔到了一邊。
蒼鷹精靈被安妮提起來,秦子月手里所拽著的繩子也隨著安妮提起蒼鷹精靈松開了。被扔出去的蒼鷹精靈身上的繩子也隨著松開了。
這個空間的怪異就在于,術士的術法只能與自己的軀體連在一起,如果不與軀體相連了,術士的術法也就被這個空間給隔絕了。
那只蒼鷹精靈身子一被松開,整體又來了精神,翅膀微微一抖,又向安妮攻擊過來。這一次,蒼鷹精靈的身體似乎更強大了。它的度更加的迅,照準了安妮的頭,根本就不想給安妮任何的機會。
安妮站在秦子月的身前,不敢稍動,一動,身后就是毫無還擊能力的秦子月,只有硬撐著,見蒼鷹精靈攻擊過來,揮爪向那蒼鷹精靈的軀體上拍去。蒼鷹精靈的翅膀微微一抖,整個軀體向斜里穿去。安妮的大口張開,沖著蒼鷹精靈的頭上咬去。
蒼鷹精靈攻擊安妮,就如一只蚊子在咬一個人類,它的小巧和變幻莫測,讓安妮只能憑著感覺四處亂拍亂咬,可蒼鷹精靈總能很輕易的躲開,不一會,把安妮累的渾身冒出了汗來,身上被自己的大爪拍的,一塊一塊的毛都脫落了,在脫毛的地方,可以看到她那灰色底版的皮膚變的紅腫起來,還有的地方,帶了自己的爪印。
躺在安妮身邊的秦子月呼吸由強壯變的微弱了,這讓安妮頗為著急,眼見秦子月從十幾丈高的高空掉下來,即便強大,也受不了啊。估計現在快不行了。但有這只蒼鷹精靈在一邊牽制著自己,自己又不敢回身去探察。這時候她的心里有點埋怨鉆進地道里的那兩位了。
鉆進地道里的姿蓮和來富現在正在地道里相持著呢。姿蓮是被安妮強塞進地道的,當她想回頭的時候,來富已經鉆了進去。那條地道也就僅能容一個人爬行,來富那碩大的軀體進去,把地道堵了個嚴實,姿蓮再想出去,可就沒有空間了。為了后面的人能順利的進來,她只好向前爬,但爬了一段路,她覺察出了不對,跟在她身后的那條可惡的大蛇突然呲牙裂嘴的喊疼,問他怎么了,他說自己的尾巴被人傷了。
誰會傷他的尾巴啊,秦子月不會,看那老虎跟秦子月之間的眼神,老的成精的姿蓮怎會看不出問題,所以那老虎也不會傷他,剩下的就是“九曲回婚”了的蒼鷹了,如果是蒼鷹傷的他,那說明秦子月他們有危險,自己這個做師母的,怎么能丟下他們跑了呢。所以她讓來富退回去。但被嚇破了膽的來富說什么也不往回退,就這樣,兩人僵持在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