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頁）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她這么可怕。

所以，過去的那段時間，溫書瑤面對的，也是這樣一個跋扈不講理的人吧。

她當時也是這么痛苦又無奈嗎？

顧淮頌突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

他有什么資格愧疚呢？

顧綿綿讓溫書瑤吃的每一份苦里，都有他的“功勞”。

如今他也自食其果了。

顧綿綿果然是一個靠不住的人，他癱瘓了，不能保護她了，不能帶給她閃閃發光的人生了，她就毫不猶豫選擇離去。

這就是他寵愛了二十幾年的妹妹，他曾經以為自己愛慘了她，沒想到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他依舊是那個只能癱在床上等死的顧淮頌。

“滾！”

他突然止住笑，抄起床頭的水杯朝她扔去，聲嘶力竭朝她吼道，“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以后的人生和我都沒有任何關系！”

顧綿綿被他嚇到，倉皇逃出房間。

“瘋了！你真的瘋了！”

她最后的這句話，如同利箭射向顧淮頌的心臟。

顧淮頌再次發笑：“是，我真是瘋了，為了你這樣的人，傷害了溫書瑤。”

他愣了許久，直到房門被再次打開。

管家走進來，神情激動。

“少爺，找到夫人的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