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還是不怎么熟。
孟棠去見了老爺子,寒暄了一番,問:“你們最近相處還好嗎?”
孟遇春刮著茶沫子,說:“挺好的,你爸爸上班去了。”
孟棠一愣:“他找到工作了?”
孟遇春點了點頭:“讓他去木材廠了。”
這樣也好,孟棠沒吱聲。
孟懷璋自小耳濡目染,雕刻不感興趣,對木材還是有點認知的。
如果以后做了采購和加工,也可以為其他匠人或者家里提供原料。
“你這次怎么不聲不響回來了?”孟遇春抬頭瞥了眼孟棠,“回來有事?”
孟棠點了點頭,直接道:“我要取前院的那只蟬。”
孟遇春一愣:“送人?”
“嗯。”
孟遇春大概也猜到了,說:“我好幾個老友想要買你的那只蟬,我沒賣,你知道是因為什么嗎?”
“知道。”
這是她17歲時雕刻的作品,那個年紀屬于少女懷春。
老爺子見她下刀跟繡花似的,取笑了幾聲。
孟棠卻說:“木上聽蟬鳴,我刻的是我的心聲。”
“遇見看不懂的怎么聽呢?”孟遇春故意臊她。
孟棠說:“我說給他聽唄。”
即使是現在,她也還是這句話。
比賽前一天,各大高校的籃球隊抵達z市,下榻周邊的合作酒店。
但不是所有隊伍都在一個酒店,最起碼,種子隊有贊助商安排,酒店更高檔一些,也有專程的大巴接送。
z大是主場,魏川他們自然是住學校的宿舍。
隔天傍晚五點,開幕式在z大新落成的體育館舉行,沒和比賽安排在同一天。
從入場、致辭,再到表演、抽簽,估計要到7點才能結束。
場館內,體育頻道的直播組和省臺,以及網紅媒體全都架著長槍短炮。
小組抽簽,分了四組,每組五個隊,魏川所在球隊分在了a組。
鏡頭緊跟魏川,魏川絲毫不知道收斂,對著遠處觀眾席的某人比了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