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老爺子的叮囑,孟棠說:“不用了,我自己過去。”
“順路的事。”
“不用了。”
緘默幾秒,李寒津沒再堅持。
孟棠和室友打了招呼,背上包下了樓。
與此同時,魏川也坐上了回家的車。
還沒過第一個紅綠燈,手機忽然響起,是一串陌生號碼。
他最煩這種,直接掛了,對方又撥了第二遍。
說不定真有事,魏川接起,只是不耐煩地“喂”了聲。
“小魏同學,你跟孟棠在學校相處得怎么樣?”
孟老頭?魏川一下正襟危坐:“你怎么有我號碼?”
孟遇春一副高深莫測的口吻:“這你別管,我孫女今晚要參加一個木雕大師在萬合酒店舉辦的私人交流會,估計要在酒店過一夜——”
“今晚?過一夜?”魏川陡地提高音量,“不是白天嗎?”
孟遇春“呦”了聲:“你也知道這事?”
“不就是您那孽徒慫恿的孟棠。”魏川小人一般告狀,“過夜是跟他一起嗎?”
聽到“孽徒”兩個字,孟遇春啞了一瞬。
“嚴叔,立刻給我掉頭。”
手機那頭傳來魏川急迫的吼聲,孟遇春心虛地掛了電話。
也不是他故意放魏川去搗蛋,而是李寒津也在,他不放心。
魏川火急火燎讓司機掉頭,司機還以為他落了什么東西,在前頭尋了一個掉頭路段返回了z大。
說來也巧,正好看到孟棠出了大門。
魏川等不及停車,直接降下邁巴赫的車窗往外喊:“孟棠!”
吼聲震耳,孟棠被嚇了一跳。
一抬眼,看到魏川面部緊繃,墨色瞳仁似要噴火。
“上車。”
車輛穩穩停在孟棠跟前,后排的車門被魏川推開,他的眼神和語氣帶著孟棠陌生的命令。
她愣了下,沒動,卻見魏川伸手,將她猝不及防拉進了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