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寒津笑笑,“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孟棠抬起手,小幅度地揮了下。
李寒津這才轉身離開了禾喜院。
站在原地許久,孟棠嘟唇吐出一口氣,可算是解決了。
若是李寒津堅持追究,魏川絕對討不到一點好處。
不論對錯,他打人是事實。
孟棠下了臺階,忽而腳步一頓,余光捕捉到熟悉的身影,她猛地轉過身。
禾喜院大門右側的墻壁下,魏川面無表情立在那兒,跟人形立牌似的。
孟棠懵了一瞬,走過去問:“你怎么在這兒?”
魏川下了臺階:“我找院里領導拿了李寒津的酒店地址,打算過來道歉。”
孟棠說:“不用去了,他已經答應不會追究。”
魏川蹙眉:“我不是說了,這件事我自己解決。”
孟棠察覺到語氣里的緊繃和不悅,不明白他在怪什么。
不過她不擅長和人爭論,就事論事道:“你不了解他,他這個人……”
“對,我是不了解他,他是你師兄嘛。”魏川胸腔縈繞著一股火。
孟棠:“……”
魏川拿出手機,翻給孟棠看:“你還騙我,你是覺得我沖動,知道你替我去解決問題不樂意,再去把他打一頓?”
“我沒這么想。”孟棠也皺起眉頭,“事情已經解決了,你為什么抓著莫名其妙的東西不放?”
“你要實在想道歉,你現在就去李寒津住的酒店,你看他會不會見你。”
“他——”
“還有,”孟棠學以致用,打斷他的話,“你是不是跟蹤我?給我發信息的時候,已經看見我了吧?”
“我是看見你了,但沒跟蹤你。”
他剛進餐廳又退了回來,偷聽別人說話不合適。
他就一直等在餐廳外墻邊,等了一個小時。
“那你怎么會在這兒?一副抓到我撒謊,要質問我的樣子?”
“我沒質問你,只是覺得我自己做錯的事我自己承擔。”
孟棠嘆了聲氣:“我說真的,你去的話,他不會見你。”
“所以他就是故意的,不就是想讓你過去?”魏川拔高音量,“你們在里面聊了什么?追憶童年往事嗎?”
孟棠沉默了一瞬,轉身就走。
她今晚受到的質問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