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銜月有些想笑,扯到嘴角卻有些痛。
她法力盡失,想用都用不了。
這下好了,也不用費勁心思隱瞞自己法術盡失的事情了。
怎么不算是另一種因禍得福呢?
“金鼎怎么樣了?人都救出來了嗎?”
“放心。”傅寒聲立刻回答,“‘界’破之后,救援很及時,除了最早被怨靈害死的,其他幸存者都救出來了,正在接受治療和心理疏導。”
他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沉重:“雖然直播畫面被小向及時掐斷,但……錄屏和截圖早就滿天飛了。”
方越接口,語氣凝重:“中心的技術部正在全力滅火,用‘電影特效泄露’、‘全息投影事故’、‘集體癔癥’這些理由混淆視聽,但效果……有限。那道雷,太真了。”
她看著江銜月:“中心那條鐵律——絕不能讓超自然存在成為公眾認知——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我們正在全力進行記憶篩查和修改,優先處理核心目擊者和傳播節點,但范圍太大,成本太高,只能盡力止損,等輿論自然冷卻轉移。”
江銜月攥緊了被單。
她明白這條紅線的重量,也明白自己那一擊造成的后續麻煩有多大。
但她當時別無選擇。
“這事不能怪你。”方越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是后勤處保密預案有重大疏漏!周不移回來,我會負全責。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恢復。”
“這次事件也暴露我們警方應對大規模信息泄露預案的不足,周不移回來,我也會向他匯報。”
傅寒聲深吸一口氣,將話題轉向更緊迫的方向。
“馬天祿……他死得很蹊蹺。”
“尸檢結果出來了。”方越調出平板,“是十分詭異。馬天祿真正的生理死亡時間,是在金鼎事件發生的至少七天之前。”
“什么?!”江銜月與向媛媛對視,彼此都在對方的眼底找到震驚。
尤其江銜月還牽動傷口,忍不住咳了兩聲。
但她顧不上,急切地問:“七天前?那我們在天臺上對付的是誰?他的冤魂嗎?”
“比冤魂更麻煩。”
“我懷疑,是一種極其陰毒且罕見的邪術——‘尸傀控心術’。”
“這是什么?”三人齊聲問。
“簡單說。”方越解釋道,“就是施術者找到一具剛死不久、魂魄尚未完全離散或怨氣深重的尸體,以特殊邪法將其煉制為‘尸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