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門口。
李瀚儒送走紀明臣三人后,扭頭看向寧宸離開的方向。
旋即,收回目光,看向旁邊弓著腰的管家。
管家身子微微一顫,“相爺,他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李瀚儒的神色變得陰冷。
“回去再說!”
兩人返回府上,直接來到養鳥的房間。
他喜歡在這里談話。
幾十只鳥嘰嘰喳喳,可以掩蓋聲音,就算是有人偷聽,什么都聽不到。
李瀚儒沉聲問道:“你確定屁股都擦干凈了?”
管家俯身,道:“相爺放心,所有的線索,屬下都切斷了。”
李瀚儒道:“會不會有人認出你來?”
管家身子一顫,因為一般問這個問題,就代表著心里生出了殺機,準備殺人滅口。
“相爺放心,每次送藥的都是屬下培養的心腹,如今已經滅口在布莊時,屬下喬裝打扮過,而且很少露面,見過屬下的人也就是店里的伙計,他們也永遠無法開口。
布莊付之一炬,什么線索都不會留下。”
李瀚儒微微點頭,“如此甚好!老夫有種直覺,他什么都沒發現。”
管家看向寧宸送的那只白玉鳥,下意識的說道:“若他沒有發現,為何送相爺白玉鳥?”
李瀚儒笑道:“正因為送來了這只鳥,老夫反而安心了。
寧宸這個人,疾惡如仇,要是發現什么?根本不會又是送鳥又是送酒的而是直接送屠刀。
寧宸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時候除了交情,還有人情世故。
他雖然貴為攝政王,但常年出征在外,朝廷大小事宜還得老夫幫陛下處理他知道老夫喜歡養鳥,所以得到這只白玉鳥后,便送給了我,做個順水人情。”
管家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么說,他今日前來,只是單純的拜訪?”
李瀚儒點頭,“當然,他每次回京都會找我們聚一場,這次也不例外其實就算他知道什么也無所謂?
第一,他沒有證據。
第二,大玄還需要我。
老夫為大玄鞠躬盡瘁,累垮了身體,如今只是想延年益壽,繼續為大玄效力而已,何錯之有?
你立刻重新安排地方,沒了丹藥,老夫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
管家俯身,“是,屬下會盡快安排!”
另一邊,馬車回到了攝政王府。
只是駕車的由衛鷹變成了寧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