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后,李瀚儒看著銅鏡里一身紫色官袍的自己,怔怔的出神。
“本相少年入仕,這一生殫精竭慮,忠君愛國,為國為民,直至垂暮之年,初心未改。奈何造化弄人,子孫不孝,一生清譽將毀于一旦,可悲可嘆,可恨可憎,也該死!”
說完,袖袍一揮大步朝著外面走去,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李家什么都可以做,但誓死不做賣國賊!”
他來到門外,沉聲道:“來人,你們即刻前往攝政王府,刑部,禮部,兵部,請王爺和三位尚書大人就說本相在天福樓等他們。”
“是!”
李瀚儒大步朝著府外走去,同時吩咐人備車。
攝政王府。
寧宸正在雨蝶房間里,逗兩個孩子玩。
接到李瀚儒相邀,大感意外。
李瀚儒抱病在家,突然請他們天福樓赴宴,這是什么操作?
絕對不可能是想魚死網破。
若想魚死網破,不可能選在天福樓,也不會叫上紀明臣等人。
李瀚儒這番操作,倒是把寧宸給整不會了。
不過,他還是決定赴宴。
傍晚,寧宸來到了天福樓。
左相已經到了。
紀明臣等人也已經先到一步。
寧宸進包廂的時候,就聽到馮高杰在問:“左相大人,今天什么日子?還是有什么喜事,要請我們喝酒?”
李瀚儒笑著說道:“本相身體痊愈,算不算是喜事?”
這時,寧宸已經走進了包廂。
他一眼就看出李瀚儒在說謊。
他臉色發白,氣息短促,額頭微微見汗,一看身體就很虛弱,只是在強撐。
“那是得好好慶祝一下”
馮高杰說著,看到了寧宸,眾人急忙起身參拜。
寧宸擺擺手,“無須多禮!”
說著,走過去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