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
憎恨……
這些目光像釘子一樣將她狠狠釘在了恥辱的柱子上。
“曦、曦月,是你誤會了。”
“本、本宮不過與她們玩笑罷了,豈能真的做出這種事來?”
“這么多人,悠悠眾口,本宮可沒有本事一個個都堵上。”
她沒有力氣地笑著解釋。
可其蒼白的言語和表情,在場卻根本沒有幾人會相信。
曦月長公主更是毫不客氣揭穿她的偽裝:“靜貴人,你對太子,該不會還在念念不忘吧?”
“不然,為何要頻頻針對潘家大姑娘呢?”
“莫不是……你在嫉妒她?”
曦月似笑非笑的盯著裴梓萱。
“當初你遲遲未嫁,你們裴家的打算……其實根本不是讓你入宮為父皇的妃子吧?”
裴梓萱渾身一顫,整個人已是搖搖欲墜。
雖然她竭力地撐著自己,但滿臉慌亂還是暴露了她。
“我……沒有……”
太子段容胤皺眉道:“長姐,此事不能玩笑。”
雖然他早就明白裴家當初留著這裴四娘是為了獻給自己的。
但如今她已是父皇后宮之人,太子對她并無半點遐想。
而且,若是此事捅到父皇跟前,必會讓他們父子生出嫌隙。
如此得不償失的事,太子唯恐避之不及,只想趕緊揭過。
只是看向那裴梓萱的眼神,不免帶了幾分厭惡。
南屏眼尖,突然指著地上一個東西問道:“咦?這是何物?”
她一個箭頭沖上來,撿起裴梓萱腳邊掉落的一樣東西。
一枚通體白色的鏤空彎月玉佩。
太子妃當場就變了臉色。
“殿下,您……!”
別人或許不認得,但太子妃和肅王都是絕對認得此物的!
這是延帝幾年前在家宴時賞給太子的信物,唯有親近之人才可能得到此物!
可既是親近之物,又怎會在裴梓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