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生一定要親自喂許芳菲,許長夏也沒有多做推讓,給他讓開了位置。
正要拿起一旁的饅頭吃早飯,門外,剛好江耀要推門進來。
許長夏急忙朝他悄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走了出去,反手關上了病房門。
直到回到自己病房里,許長夏才忍不住問道:“這位秦伯伯的人品怎樣?”
“老秦的人品自然是不用說的,他看起來散漫,實則心細又富有責任感,當時部隊里屬他對傷患最用心。”江耀笑了笑,回道:“怎么了?”
要不是秦良生在他有一次受傷時悉心照料,他們兩人也不可能結上這忘年交。
更何況江耀的朋友,一只手也數得過來。
其實許長夏剛才見秦良生那盆白粥熬得不稀不厚剛剛好,就知道他做事肯定穩妥。
她想了想,繼續問道:“那他什么時候進的部隊呢?”
“我記不清了,也許是接近六零年的時候吧,他開玩笑和我說,當年部隊能吃飽飯,所以他才選擇做軍醫,否則早就回杭城醫院了。”江耀不在意地回道。
許長夏掰著手指算了算,那剛好是許家搬家那兩年,秦良生在部隊,肯定是不知道許家搬家了。
那時通訊主要靠寫書信,等他知道時,許家都不知道搬去了哪兒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些年都沒結婚呢?”許長夏繼續問江耀道。
“部隊里女兵畢竟少,加上那幾名女軍醫和護士他都沒看上眼的,他也不愛回家,也不怎么愿意相親,拖著拖著也就這樣了。”江耀回道:“反正他是這么和我說的。”
“而且他說他們老秦家還有兩個兄弟,早就成家立業了,也不缺他這一個。”
許長夏聽著,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在江耀口中,秦良生對女人似乎并沒有太大興趣的樣子,可剛剛明明他對許芳菲不是這樣的。
兩人又說了幾句關于秦良生的事情,江耀忽然將口袋里的一份東西掏了出來,遞給了許長夏。
許長夏一看,是東湖路那件舊廠房的轉讓協議書。
江耀看著她,道:“我已經叫人看過了,沒有問題,剛才顧家老兩口天剛亮就把這東西親自送來了,你簽個字,我讓人去跟他們一塊兒辦好剩下的手續,也就成了。”
這才一天功夫,顧家有多著急她和江耀兩人離婚,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