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盡卻不那么想,她現在內心無比煩惱,只想趕緊回到家,想辦法給這尊“神”送走。
其實對于這些“村口情報站”的七嘴八舌陵盡才不在乎呢。
她在乎的是安安,她的女兒不能被議論。
當初她跟李明澈結婚的時候,剛搬進來,就有人在后面嚼舌根,說什么安安是野種,不知道陵盡在外面怎么偷人生下來的,連親爹都不知道。
還有人拉著李明澈說三道四的,還造謠說陵盡是當過三的。
陵盡本身因為生女兒就受過不少苦,對于這樣沒有根據的流言蜚語承受力本來就很強。
可是有一天陵安安在外面玩的時候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了,安安哭著回來說,那些小朋友罵她是野種,要打她。
小孩子沒有自己的判斷力,一定是家長在胡說八道。
陵盡當時大腦嗡的一聲,然后她抱緊了女兒,將女兒送到李老太太家,自己提著鍋鏟上門找那死孩子他媽算賬了。
陵盡原本多么溫柔可人的性格啊,那次是第一次罵人,給那女人罵的狗血噴頭,后來李老太太也來幫忙,鬧得不輕。
好在后來再也沒有人敢說陵盡和陵安安一句了。
陵盡很喜歡這種和平,盡管只存在于表面,只要不要將女兒攪和進去她都阿彌陀佛了。
可是今天陳淮清的到來,很可能打亂了這種平衡。
終于爬到了五樓,安安開心地摟住陳淮清的脖子,不愿意下來,陳淮清爬了五層臺階,還抱著個女孩,仍舊呼吸平穩,面色如平潮,沒有一點喘息。
他就站在陵盡的家門口,轉頭看著陵盡挑了一下眉。
陵盡咬緊了后槽牙,掏出家門鑰匙,給“大仙”請了進去。
陵盡走上前去,看著女兒純凈的小臉也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安安的小臉:“快下來吧。”
陳淮清將女孩放了下來,轉過頭眉眼深邃地注視著陵盡,隨即輕笑一聲。
“怎么,陵醫生還在我背后造我的黃謠?”
陵盡聞言臉一紅,有些不知所措:“那,那是個誤會”
說著趕緊將女兒送進屋里:“安安,先寫作業,媽媽和陳叔叔有點事要聊。”
陵安安雖然不知道陳叔叔和媽媽到底怎么了,但是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陵盡一轉頭,就看見陳淮清大馬金刀地坐在自家沙發上,絲毫沒有把自家當成外人的意思。
陵盡:
“陳先生,謝謝你送我女兒回來,請問您還有別的事嗎?”
陵盡下了逐客令,但是陳淮清并不接茬。
他脫下了大衣,隨意放在身畔,身體前傾,手臂搭在膝蓋上,自然下垂,眼神清明地看著陵盡,眼底含著一抹戲謔。
“陵醫生,這是不認賬了是嗎?”他笑了起來,聲音低沉帶有磁性,像是鬼魅在耳畔低語:“那天的你很迷人,對我也不是這樣的冷淡。”
陵盡瞬間臉紅,她快步走上前去,雙手拍在陳淮清面前的茶幾上,直視著陳淮清:“陳先生,那天是我越界了,我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