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不是非她不可。
這一切,其實都要從遇見陵盡開始說起。
如果不是她帶來的感覺與神態實在像杜景和。
或許他真的可以將這些都放在心底,保持表面的清風云淡,繼續當他的陳家小少爺。
過個兩三年,按照家里的安排娶個世家女,安穩的過日子,不讓父母這么操心。
但是陵盡的出現,像是一根引線,點燃了他心底所有想要隱藏的事物。
陳淮清煩躁的敲了敲方向盤,驅車趕回了公司。
他的辦公室臨江而設,落地窗外,江水緩緩流淌,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金光。遠處的城市輪廓若隱若現,高樓如林,卻因距離而顯得安靜。
室內寬敞明亮,深色的實木辦公桌沉穩大氣,一側的書架上整齊排列著各類商業書籍和獎杯。窗邊擺著兩把皮質單人沙發,中間是一張簡約的茶幾,偶爾能聽見江水輕拍岸邊的聲音,為這嚴肅的空間添了幾分沉靜與開闊。
下午的一通電話突兀的打入了他的手機,陳淮清拿起手機看了看,緊皺眉頭。
這是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了自己的私人手機號。
他猶豫了一下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穩健的女聲。
“是余杭小朋友的舅舅嗎?”
陳淮清太陽穴直突突,不用想就是陳鏡那寶貝兒子又闖禍了,不敢告訴她媽,把電話打到自己這里來了。
“是的,這小東西又闖了什么禍?”
“余杭小朋友跟別的小姑娘打架,給小姑娘推倒摔傷了,家長來學校一趟。”
a市市立幼兒園直接對接a市的老牌小學,陳鏡有著想讓兒子去國外上小學的想法,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還沒有實施,于是就給兒子塞進這所老學校先上著學,別搞得連母語都學不明白。
陳淮清二話不說,開車便趕去了余杭的幼兒園。
推開老師辦公室的那一刻,陳淮清愣住了,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正是陵盡,一襲黑色打底衫配牛仔褲,顯得身形修長,懷里抱著安安,小姑娘一雙大眼溜溜的轉,眼下還有這淚痕。
好家伙,二百塊錢的掛號費白瞎了,陳淮清心口又有一團棉花堵了上來。
陵盡看著陳淮清的眼神充滿了震驚,卻轉瞬即逝,她生硬的轉過頭,垂在身側的手機蜷縮起來。
“舅舅!”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從辦公室的一角沖了出來,跟個小導彈一樣精準的襲擊了陳淮清的膝蓋。
余杭是姐姐陳鏡和姐夫余冬的孩子,他們兩個工作忙,余杭便放在老宅由錢寧和退休身居二線的老爺子陳均撫養,養的那叫一個白白胖胖,簡直是爺爺奶奶的夢中情孫。
“舅舅,我求求你,前萬別告訴我媽!要不陳鏡一發飆,非剝了我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