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滾燙的流水順著臉頰滑落。
許大娘去世的時間大概就在最近幾年,日子久了,記不大清楚。
先去找蔣小晴,等忙完這件事,她一定要來再拜訪一下許大娘,送一顆甜甜的糖果給他,再勸勸她,搬回到村子里面來住。
剛從后山腳下離開,就看見一個男人背著一把弓箭迎面走來。
這么晚去后山的方向,多半是去打野味的。
她也沒多想,與男人擦肩而過。
皎潔的月光映在男人臉上,沈梨初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
這男人看上去有幾分面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她絞盡腦汁也沒想到底是誰,索性放棄了。
這是她從小長大的村子,看哪個人應(yīng)該都是面熟的,又過了那么多年,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
還是找蔣小晴要緊。
她又沿著山腳下挨家挨戶地饒,還去了幾個和蔣小晴關(guān)系比較好的小姐妹家。
也都一無所獲。
從最后一家出來時,沈梨初幾乎已經(jīng)是絕望了。
“沈梨初?”
“還真是你,你今兒怎么有空回來?”
是村長劉守富的聲音,沈梨初認(rèn)得。
她回過頭,那張記憶中的臉再次出現(xiàn)在眼前時,她腦袋“嗡”的一聲,像是一個響雷炸開。
剛剛她看到那個背著弓箭上山打野味的男人,和他有幾分相似。
正是村長的侄子,劉國輝。
他就是那個侵犯了蔣小晴的狗崽種!
她顧不上和村長打招呼,拎著自行車掉了個頭,急急忙忙朝著后山騎去。
她怎么沒想到。
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的蔣小晴很有可能就藏在后山許大娘家。
因為她也知道,許大娘是個善良的老人,他一定會幫助她。
而且許大娘住在半山腰,村里就算是大喇叭廣播找她,許大娘也不會聽見的。
只會把她當(dāng)成一個在后山迷路的小姑娘。
會留她過夜,等第二天天亮再讓她下山。
沈梨初很快就趕到山腳下,從包里拿出手電筒,朝著記憶里許大娘家的方向騎。
直到前方?jīng)]有路,她把自行車丟在路邊,繼續(x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