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意搶在孟奚洲開口前,臉上怯生生的笑容:“不如……讓妹妹先射這一輪吧?也好給姐姐打個樣?”
她心中狂喜,只要她“不小心”手一抖,箭矢偏離,射中孟奚洲的手臂、肩膀,甚至……脖子!
誰又能說她是有意的?誰讓她們邀請她玩這樣粗暴野蠻的游戲的?這般危險的游戲有意外,再正常不過了!
孟奚洲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靜無波,隨即笑到:“行啊,妹妹先請。”
孟南意強壓住狂跳的心臟和幾乎要溢出來的興奮,接過侍從遞來的弓。
然而,當她真正站到射箭線上,試圖拉開那張看似輕巧的雕花軟弓時——
紋絲不動!
她用盡吃奶的力氣,憋得滿臉通紅,手臂顫得像撲棱蛾子,那弓弦卻只微微顫動了一下!
“噗嗤……”不知是誰沒忍住,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嗤笑。
孟南意羞憤欲絕!她不死心,再次奮力一拉!
“啊——!”
弓弦非但沒拉開,反而在她過于用力且姿勢錯誤的手指上狠狠一勒!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瞬間出現(xiàn)在她嬌嫩的指腹上,鮮血汩汩涌出!
劇痛讓她瞬間松手,弓“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哎呀!孟二小姐,您的手!”侍從驚呼。
孟南意捂著手,疼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臉色由紅轉白,狼狽不堪。
“看來妹妹今日手氣不佳啊,”孟奚洲的聲音悠悠傳來,“那只好換我了。”
孟南意又痛又氣又丟臉,在眾人的目光中被侍從扶下去包扎,徹底失去了制造意外的機會。
孟奚洲撿起地上的弓,掂了掂,閑庭信步地走到射箭線前。她甚至沒有刻意瞄準,只是隨意地搭箭、開弓——“嗖”的一下,正中靶心!
“好!”江霽月帶頭喝彩,“不愧是咱們的頭狼!這架勢,寶刀未老啊!”
旁邊立刻有小姐妹不依地起哄:“霽月姐,你這就不公平了!誰不知道奚洲的箭術是最拔尖兒的?讓她這么射,跟直接送她贏有什么區(qū)別?對孟二小姐也不公平嘛!”
江霽月恍然大悟般一拍手:“說得對!是得加點難度才有趣!”
她轉向孟奚洲,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奚洲,你說呢?”
孟奚洲配合地挑眉,放下弓:“哦?那依你們之見,該如何公平?”
雷蕊笑嘻嘻地拿出一條厚厚的黑色錦帶:“簡單,蒙上眼睛盲射!這才叫真本事,也夠刺激!”
“蒙眼?!”
這兩個字如同驚雷,瞬間炸響在剛剛包扎好的孟南意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