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溫嘉見我對著窗外出神,走過來輕聲問:
“還在為離婚的事煩心?”
我點頭:“她不同意,大概會一直糾纏下去。”
“交給我。”溫嘉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我來幫你解決。”
我以為會是一場漫長的拉鋸戰,沒想到,三天后,我的律師就打來了電話。
“林先生,蘇羽妍她簽字了!”
“不僅同意離婚,還主動放棄了大部分夫妻共同財產的分割,幾乎是凈身出戶。”
我愣住了,這完全不像蘇羽妍的作風。
我找到正在處理文件的溫嘉: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前幾天還寧死不肯離婚。”
溫嘉放下手中的鋼筆,抬頭看我。
“我只是告訴她,如果他不簽字,溫氏資本將從蘇氏集團全面撤資。”
我怔在原地。
溫嘉嘲諷地笑了笑。
“你看,她所謂的至死不渝的愛,終究還是敵不過她的公司和以后富貴的生活。”
她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林昊,你現在單身了,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照溫你嗎?”
我看著她眼中的真誠與熱烈,那顆被蘇羽妍傷得千瘡百孔的心,似乎又重新開始跳動起來。
我反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或許可以期待有她的未來。
與蘇羽妍辦完離婚手續后,我徹底將她拋之腦后,全身心投入到新生活的規劃。
但財經新聞時不時將蘇羽妍的窘境推到我面前。
失去了我這個曾經在幕后為她修補無數方案的核心“軍師”,蘇氏集團的頹勢幾乎是斷崖式的。
股價暴跌,幾個關鍵項目接連失敗,曾經圍繞在她身邊的合作伙伴也紛紛抽身。
不僅如此,沒了我的細心照溫,她還要分神照溫她病重的父親。
想當初我拒絕給趙明宇送奶茶,就是為了趕回家照顧岳父。
如今這個責任自然落到了趙明宇頭上。
但據蘇家的傭人私下透露,趙明宇住進蘇家后完全是個甩手掌柜。
對岳父不聞不問,只會伸手問蘇羽妍要錢去喝酒逛吧。
兩人為此爭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