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分手,我就是寄信去了,和我家里人報喜,我們要結(jié)婚的好消息。”
我冷漠地看著他,“反正你新工作的事黃了,你再來找我,我就報公安說你耍流氓!”
他還要追問我什么,一個女知青扶著哭哭啼啼的王文蘭走了過來。
姚松濤立刻把自己的事扔到一邊,急得直打轉(zhuǎn)。
“杜淑珍,文蘭這是怎么了,你說話呀,是不是誰欺負(fù)你了?”
杜淑珍一臉憤憤不平。
“鄉(xiāng)下人就是粗鄙,我們大隊周嬸子兒子整天圍著文蘭轉(zhuǎn),非要獻(xiàn)殷勤干活,誰稀得用他幫,剛才他娘來知青點大鬧,非逼得文蘭嫁給她兒子!”
聽著他們的貶低,我不由得翻個白眼抬腿就要走。
一直低著頭哭泣的王文蘭卻伸出手拽住我的衣袖。
“執(zhí)水,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和大家伙嘴里的你不一樣,能讓我搬來你們大隊嗎?”
2
我扯出笑意,語氣決絕。
“大家伙嘴里的我是什么樣?你說來聽聽?”
“知青分在哪個大隊都是上面的通知,我沒權(quán)利也沒義務(wù)幫你。”
說完我甩開手就要走。
姚松濤滿臉不耐地又拉住我。
“都是女人,你應(yīng)該能體會到文蘭的痛苦啊!”
我冷笑一聲。
我?guī)臀业ジ舯诖箨犓蜄|西的時候遇到王文蘭和周嬸子兒子親親熱熱的在一起。周家兒子可沒少幫她干活。
“她有什么痛苦?活都被別人干完了太閑的痛苦嗎?”
這時,扶著王文蘭的杜淑珍翻了個白眼。
“鄉(xiāng)下丫頭就是惡毒,我等會就去找我親戚給文蘭調(diào)來這個大隊,我親戚在公社上班,公社領(lǐng)導(dǎo)說的話你們總得聽了吧?”
姚松濤還想指責(zé)我,我卻懶得理會他們,大步朝家的方向走。
身后傳來姚松濤的叫聲,“你走什么,鬧夠了沒有?你心里要是沒我,能為這點事氣成這樣?等你氣消了還不是得乖乖回來找我?我告訴你,別耍小性子了,趕緊站住!”
甩開這群討債鬼的我來到了村支書家。
村支書是我爹的好兄弟,從小看著我長大。
我來的目的就是請求撤走姚松濤的一切特權(quán)和記分員的工作。
當(dāng)初,姚松濤幾次三番表示農(nóng)活太繁重,他的身體受不了。
我就幾次請求自愿和他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