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
張云禮看著東市上路過的一位位衣著華麗的行人,但沒有人愿意在他這個破爛的攤位前停留片刻。
張云禮坐在地面上,抱著膝蓋,而張云汐因為無聊,已經(jīng)去找小白玩了。
而已經(jīng)進(jìn)入秦嶺深山之中,正在搜尋老虎蹤跡的張臨鈺,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和閨女已經(jīng)再次來到了長安城。
一直到臨近正午,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fù)T诹司茦情T口,而張云禮也看到了那個送自己糕點的胖掌柜,態(tài)度恭敬的站在門口等待。
張云禮明白馬車?yán)锩婵赡苁且晃簧矸葑鹳F的客人,才能讓這么大一間酒樓的掌柜在門口等待,所以他并沒有不合時宜的去打擾對方。
張云禮轉(zhuǎn)頭繼續(xù)觀察行人,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沒有吆喝的緣故,所以才沒有人光顧自己的攤位。
而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張云汐的耳中。
“姐姐,你好漂亮啊,長的好像我娘親!”
張云禮暗道一聲不好,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張云汐已經(jīng)站在了酒樓門口,她的面前站著一個十幾歲的姑娘。
那位姑娘身著明黃色的襦裙,領(lǐng)口袖口皆有金線繡成的紋路,頭上插著一根明晃晃的金簪,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而張云禮看向?qū)Ψ降哪橗嫞粫r間有些恍惚,那姑娘眉眼之間居然真的與自己娘親有幾分相似。
只見那位姑娘聽到了張云汐的話,白皙的小臉頓時布滿了紅霞。
而對方身邊的一個侍女聽到張云汐的話后,就尖聲開口訓(xùn)斥:“哪里來的野丫頭,胡說八道什么!”
張云禮暗道一聲不好,若是對方與自己妹妹好好說話,那云汐還算有禮貌,若是跟自己妹妹逞兇,那張云汐jiun能讓對方見識一下什么叫“張家村小霸王”!
張云禮已經(jīng)站了起來,想要去拉回妹妹,免得那侍女被妹妹隨手丟到房頂上面去。卻沒想到那位姑娘已經(jīng)開口訓(xùn)斥身邊侍女:“環(huán)兒!不得無禮!”
明黃色襦裙的姑娘訓(xùn)斥完侍女,蹲下身,看著雙手叉腰想要生氣的張云汐,笑著摸了摸張云汐的頭:“小妹妹,你是誰家的小姐啊,怎么自己在這里玩?你家長輩呢?”
張云汐可能是對跟娘親相似的這位姑娘天生有好感,享受著對方撫摸自己頭頂如同蔥白一樣的小手,緩緩說道:“我跟哥哥出來擺攤的,我爹爹去打獵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姑娘看著可愛的張云汐,又看向酒樓一側(cè)站在一個攤位后的張云禮,這才笑著回答到:“姐姐叫李長樂,你叫什么名字?”
“哦哦,長樂姐姐!我叫張云汐,我哥哥叫張云禮!”
聽完張云汐的話,李長樂并未相信,只當(dāng)是倆孩子調(diào)皮,拿了家里東西出來換些銀錢,只是不知為何,李長樂對這兩個孩子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那你帶姐姐看看,你們賣的什么東西好不好?要是有喜歡的姐姐就買下來,你們也可以早點回家。”
張云汐倒是非常大氣,小手一揮:“不用,姐姐喜歡哪個,直接拿走就行,我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