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醫祖。只是我中毒的事情,最好不要聲張,我怕有人不想我活,給找解藥的路使絆子。”南姻這短短時日見識過太多險惡,不敢不謹慎了。
秦雍唏噓:“我還指望你收我為徒呢!若是我能治好你,你收我為徒怎么樣?”
南姻接過秦雍的藥一口喝下,看著秦雍頭發胡子花白,要拜自己為師,想了想還是誠懇的道:
“我的醫術太過特殊,它依賴器具。而且每個器具東西的用途,病癥的原因根本,再到看懂每個藥的名字,分辨,龐大的一堆,光老實學,都要學五六年之久,也不一定能學得通。之后再用到病人身上,那又是年下去。而且還需要學外邦文,才能看懂藥物使用,跟理解病癥。”
就別說,這些藥,只有南姻自己才能拿出來。
南姻拿起一些器具,跟醫祖講了用法,再說了一些病癥。
繁復又陌生難記的詞,縱然是秦雍這種恃才傲物的人,也皺眉。
這完全不同他們的醫術,要學,就如嬰兒學走路,絕不是一日之功。
“等等,這跟我們的醫術如此不相通,那你是從何時開始學的?”秦雍忽然好奇地看著南姻。
南姻愣了一瞬,剛要開口圓,就聽見外面傳來婢女的聲音。
——“王爺帶著安安小郡主,還有南側妃一起回來了,王爺讓王妃過去。”
秦雍立即道:“要不要我去把昨夜王妃你差一點被強暴一事告訴王爺?昨夜明明像是有人蓄意蹲守害王妃你,告訴王爺,也好讓他查查出背后的人。”
南姻想也沒想地搖頭:
”他不會信,只會以為我收拾了南晴玥過了頭,如今害怕被懲罰,就收買了你,讓你也謊話,好扮可憐,逃脫他的問責。至于身上的毒……就是他給我吃下的藥,即便不是,你去說,他照樣也會以為我只是在裝可憐博取同情,逃脫責罰。關于我的事情,他一個字都不會信。”
秦雍詫異。
是了。
明王如果真的在意自己的王妃,又怎么會大晚上的將她一腳踹出飛奔的馬車,讓她一個人在那種地方?
看著南姻的背影離開,秦雍不禁搖頭:
“明王如此欣賞南晴玥,不過是因為她能力出眾,醫術超群,為學醫肯吃苦,完全與那些依靠男子的后宅女不同。卻不知,你比她強上百倍千倍,明王當真是錯失明珠啊!”
南姻沒聽見,這會兒只想要去找霍鄞州,問他要藥方!
可人還沒有見到,就聽見遠處傳來安安的一聲——
“母妃!”
南姻身體的本能反應,以為是安安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