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鄞州眸色一深,他身邊的親隨立即將一樣東西捧到了她的眼前。
南姻才看見那斷指:“這是裴覬……”
手指!
“你……”南姻猛然看向霍鄞州:“你居然真的斬了裴覬的手指!”
還是為了南晴玥這條毒蛇!
南姻顫抖的手包起斷指。
沒關系,看樣子被斬下來的時間很短,她可以接!
看見南姻的樣子,甚至一樣就認出了這是裴覬的手指,霍鄞州眸底蟄伏著難窺究竟的心思:
“你既學了醫,身為醫者,遇病患不能急人所急想人所想,依你私欲私心,躲懶到如今,耽誤她的病情傷情。在這里跪下,好好反省。否則,下次出現在你眼前的,就是裴覬的人頭。”
南姻猛地抬眼看著霍鄞州:“你有沒有問過我為什么來遲?你有沒有想過把我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女子扔在郊野,我會遇見什么,會不會受到女子最容易受到的迫害!”
霍鄞州沉眉,步步逼近:
“所以呢,你現在是死了,還是哪里傷了?不是好端端的站這里?為了裴覬,是不是要編造在半路上遇了歹人差一點輕薄你,你為保住自己,才姍姍來遲。如果是,一開始見到本王,你為何不說。
夫妻一場,在你的枕邊人面前耍心眼,沒必要。我不是太上皇,不會被你信口拈來的謊話騙過去。”
不管說什么,他都不會信。
“那你殺了裴覬去吧。”南姻眼底死靜,扔掉手里的半個包子,頭也不回的轉身。
她對不起裴覬的救命之恩,可身在泥濘,她自己尚且是泥菩薩一尊,如此下去,霍鄞州次次都會拿裴覬要挾她,裴覬不會得好。
她更不會。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裴覬死了之后,用畢生醫術,救活他的主子,保住小芙兒。
“站住。”霍鄞州冷聲開口,南姻不做停留:“去把裴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