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晴玥一見,無比擔憂:“安安,可是因為我,你叫你母妃為難了,她說什么了?”
她咬唇看向霍鄞州:“王爺,姐姐她不喜歡的是我,沒必要遷怒安安,我去同姐姐說說,讓她不要這樣。”
霍鄞州定定看向安安,眸色幽深難測:“她說什么了?”
安安咬牙。
她現在一想到南姻居然說不要她,還要拿和離來唬人,就更生氣了。
“沒什么!但有一點安安可以肯定,母妃心里在意極了父王,她嫉妒玥母妃能得到大家的關心,她想要讓父王去看她,哄她,關心她,她才肯給玥母妃藥引。”
似是意料之內的事,霍鄞州聽了,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淡淡道:“隨她。”
南晴玥皺眉:“姐姐應該不是故意的,她入獄五年,剛回來,心里沒有底,才會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確認王爺跟安安還在不在乎她。給姐姐一點時間,她慢慢的會改好的,我相信她。”
她還貼心地開口勸:“而且我現在吃了哥哥剛才給拿來的另一種藥,已經好了許多了。說是以后,有可能都不需要姐姐割血了。”
她看向一側一語未發的南欽慕,希望南欽慕為她打圓場。
她不想要他們為了自己,一味地去遷就南姻那種人。
實在是太跌份了。
想到南姻,南晴玥不免也是挺失望的。
相府金尊玉貴這么多年,她怎么就是如此令人不齒的樣子。
她以為用自己的命就能拿捏眾人,就能得到王爺的關心跟注意了嗎?
這個人真是……又蠢又壞。
霍鄞州未做回應,只頷首吩咐下面的人:“看顧好小郡主,成人恩怨,無需一個孩童來參與干涉。”
聞言,安安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南姻不會拒絕的主意。
她蹦蹦跳跳地跟著南晴玥回晴雅院。
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南欽慕,默然許久,終于開口:“讓安安離她遠些也對,她這樣,都要把孩子教壞了。只是藥引……你真的打算去見她?”
霍鄞州斂眉:“你的意思,還需藥引。”
南欽慕點頭:“玥兒是怕安安擔心才這樣說的,她病得很重,發病時間越來越短,我已經再想辦法了,這段時間,都需要南姻的血才行。”
霍鄞州看向南欽慕,眸光沉斂,心思難測:“便是壯年男子,也受不住一日五次的割血,你確定沒事?”
“當然!”
南欽慕立即解釋:“你看她今天割血五次都沒事,換了常人,一天取血五次,哪還有精力砸東西下廚打罵人,都是當年吃了我研制那藥的好處。她在大牢舒坦的過了五年,如今回來,弄這些把戲,無非是想要見見你我,跟玥兒爭我們的關心跟注意。”
“鄞州,你讓我去行。她從小到大,最聽我的話,當時死活不畫押認罪,也是我去說了她才老實的。而且,取藥引也是她自己自愿的,現在因為嫉妒,又反悔了。”最后一句話,南欽慕的眼底深處,劃過一抹異色。
霍鄞州目光靜默地看了南晴玥一瞬,方才首肯:“那便由你代本王去,只一點你記著,他是明王妃,不是你南家女,你得知道輕重。”
南欽慕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