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想過,我金枝玉葉的長姐,也會有這么一天。
帝王老去,戰意全無。
任沈晏奚在殿外跪了三天三夜也不松口。
我看著他的背影,恨意、不甘、嫉妒一齊燃燒著我的五臟六腑。
就因為獸人卑賤嗎?可笑。
可任他再怎么求情也無濟于事。
和親的儀仗隊很快到達宮門。
我以為長姐會哭會鬧,然而她只是面色平靜地上了馬車。
我虛情假意地道了句保重。
她卻深深看我一眼:
“天家女子命運如此,帝師你待他好些。”
我彎眸一笑:
“不勞長姐掛心,我自會好生待他。”
長姐出嫁以后,父皇的身體便如風燭殘年,每況愈下。
不過小半年時間,便薨逝了。
我軟禁太子,把握朝政。
沈晏奚找上門來。
我笑著看向他:
“帝師若想我放過太子,大可拿自己來換。”
于是沈晏奚真正意義上成了我的禁
臠。
白日在人前,他仍是高高在上的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