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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家
刑宛月被關在房里整整三天了,每天只有小丫鬟送些吃食來,丫鬟送來了水。
“郢王府來人了么?”
丫鬟搖頭。
“母親呢,我要見母親。”刑宛月等了三天,焦躁不安,心里越來越沒底。
丫鬟道:“姑娘您忘了么,將軍和夫人去外省探親,還有兩日才能回來呢,老夫人病了兩日,這會兒大夫還守著。”
那日刑老夫人一聽說刑宛月將楊卿鳳推入荷花池子里當場小產,兩眼一閉暈了過去,刑家亂了分寸。
傍晚刑老夫人醒來就叫人將刑宛月關起來,等刑將軍回來再做處置。
這一等就是三天。
刑宛月死死咬著牙,她不斷地回想那日宴會上的事,明明是楊卿鳳處處挑釁,說什么邀約她去看后院,還說看中了哪個院,位置如何如何,刑宛月一氣之下就上頭了。
主母的院子是她的,豈能被楊卿鳳占了。
沒走幾步,楊卿鳳沖著咧嘴一笑,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楊卿鳳從自己眼前跳了下去。
撲騰了幾下,水里就開始蕩漾一圈圈紅色,越來越多。
是楊卿鳳故意陷害自己的!
一定是她。
刑宛月出事的消息傳到了刑將軍夫婦耳朵,顧不得許多第三日就趕回來了。
夫妻兩個先去看望了刑老夫人,本就身子有些不適,如今被這么一氣,面色看上去更加虛弱病態。
“宛月犯了錯,你們一定要想法子保住這門婚事。”刑老夫人氣若游絲地提醒。
刑將軍面露難看,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前腳剛走,后腳刑宛月就闖禍了,還是眾目睽睽之下,讓他連辯解都沒有機會。
“母親,一條人命,只怕王府不會輕易罷休。”邢夫人憂愁:“而且楊姑娘還傷了身,日后再難有孕了。”
“那就讓宛月日后賠給她一個嫡子,由她養著,也是抬舉。”刑老夫人想了個法子。
刑夫人訝然:“那楊姑娘怎會愿意養著仇人的孩子?”
“什么仇人,那是未來主母,她一個來歷不明的姑娘,無名無分地有了孩子,本就是羞恥。”刑老夫人也只能從對方身上找錯,兩者平衡,讓鎮王府消消氣。
刑老夫人忽然看向了邢夫人:“馨兒是因鎮王府才丟了性命,鎮王府欠了刑家一條命,一命抵一命,日后互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