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郢鐵青著臉叫人將楊卿鳳送回屋,又命令大夫去照顧,刑宛月回過神趕緊抓住了姬郢的衣袖:“王爺,不是我,是她說要去看看主院,不知怎么突然就沖進荷花池里,她是故意的。”
這話在場的沒有人相信。
結合刑宛月之前的所作所為,所有人都認定了就是刑宛月嫉妒楊卿鳳有了身孕,故意下手的。
“王爺,奴婢親眼看見了是刑姑娘推了楊姑娘。”
“奴婢也看見了,刑姑娘還說什么鎮王府出爾反爾,在嫡子沒有出生之前,誰也不能誕下卑微庶出。”
兩個丫鬟跳出來指責刑宛月。
刑宛月氣的跳腳:“胡說,我從未說過這話,你們都是一伙兒的,故意陷害我!”
池子邊上的鬧劇并未吸引樂晏的注意,她抿緊了唇,雖不知內情,但她知道楊卿鳳根本沒有懷孕。
至于為何這么做,樂晏心如明鏡,她握緊了一杯茶,面露幾分不忍。
“害怕了?”季長蘅站在不遠處,看著她臉色發白,安慰道:“養好了身子,將來還會再有的。”
流了那么多血,必定是保不住了。
“將來,我不會讓你陷入這種境地。”他道。
樂晏皺起眉,沒心思聽著季長蘅的話,胡亂的敷衍著,她心里糾結的是,這門婚事究竟是不是因為她,才設下這個局的?
若因為她,她反而就成了罪人了。
季長蘅嘆了口氣:“楊姑娘雖然沒了這個孩子,但小王爺將來一定會更加珍惜楊姑娘,刑家至少也要給個交代,再說,這件事也未必就是刑姑娘動手,說不定是楊姑娘蓄謀已久,舍了孩子,換了更好的處境。”
樂晏看他:“你的意思是楊姑娘不擇手段陷害了刑姑娘?”
“不排除這個可能。”
女人之間的彎彎繞繞,爭斗不休,反復也就那么回事,不過對于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我怎么覺得,今日刑姑娘是一步步掉下陷阱呢?”季芷晴略有深意地打量著哭啼啼的刑姑娘:“她就不該來王府。”
樂晏看她。
方姑娘追問:“為何?”
“倒像是小王爺要借著楊姑娘的手解決了和刑家這門婚事,又不好弄臟了自己的手。”季芷晴似笑非笑。
方姑娘倒抽口涼氣:“那可是小王爺的子嗣,他怎么會這么做?”
“子嗣有沒有還兩說,對小王爺這種身份的人,將來不缺子嗣,用一個庶子解決了婚事……罷了,都是我胡亂猜測的,未必是真。”季芷晴看向了樂晏:“公主和小王爺一塊長大,應該了解小王爺是不是這種人。”
樂晏皺起眉看向了季芷晴,眸色不躲不閃:“小叔心懷坦蕩,不會如此,是季姐姐多慮了。”
季芷晴揚眉,連連賠罪:“我也只是猜測。”
“今日人多,萬一傳出去了,壞了小叔清譽可就不好了。”樂晏面露不喜:“區區一個刑家而已,小叔若是不喜大可以明說,又何必拐彎抹角地陷害刑姑娘?”
“公主說得對,我只是在話本子上見過這種事,胡亂猜測。”季芷晴壓低聲音,時不時卻在打量著樂晏的神色。
樂晏蹙眉。
就連季長蘅也覺得季芷晴的話有些針對,并不認可,皺了皺眉想說什么又被季芷晴一記眼神給攔住了。
不一會兒丫鬟傳出消息,楊姑娘腹中孩子沒保住,是個剛成型的男胎,楊姑娘哭的幾乎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