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兩眼一閉,就當做沒看見:“今日你若僥幸活下來,我明日開祠,將你踢出族譜,你若死了,就是盡孝了。”
“母親!!”秦氏一聽這話眼前陣陣發黑,是真的知錯了,眼看著匕首沒入的越來越多,她奮力掙扎,終是掙脫,她跪在了地上朝著秦老夫人磕頭:“母親,我知錯了,求您幫著我一塊勸勸瑾瑜。”
“瑾瑜,母親只是一時糊涂,不該逼迫你的,從今日開始我保證絕對不會再逼迫你。”
秦氏舉起三根手指保證,秦瑾瑜卻是下定了決心要脫離秦家,并不為所動,心口處的血跡順著流淌,滴落在地毯上,他一臉冰冷的看向了秦氏,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秦氏咬牙:“你們逼著我,是不是我死了,就沒人阻撓你們了,你們個個闔家歡樂?”
說罷,秦氏站起身砸碎了花瓶,撿起碎塊朝著脖子上抹。
秦老夫人就這么冷眼旁觀。
秦瑾瑜也冷冷的盯著。
見兩人沒有半點阻攔和害怕的意思,秦氏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劃破了一點終是不敢在繼續劃下去。
折騰良久,秦老夫人深吸口氣:“瑾瑜,帶著凌兒和福哥兒去鎮守西關吧。”
幽幽一聲嘆,充滿了無奈。
秦瑾瑜強忍著傷勢朝著秦老夫人磕頭:“多謝祖母成全。”
說罷秦老夫人便強行帶著秦氏回府,回府途中,秦老夫人多一眼都沒有看秦氏,面露幾分深痛惡絕。
秦氏更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下了馬車:“母親……”
秦老夫人遲疑了片刻,頭也不回地說:“看在大郎的份上,你永遠都是秦家大夫人,不可撼動,至此,再無其他,你好自為之吧。”
慶功宴上的二房個個面露尷尬,秦瑾瑜處理了傷口后,面色有些蒼白,單獨去求了姬承庭。
關起門來聊了半個時辰。
姬承庭妥協了。
當即準他鎮守西關,即日出發,又派人去問了展萬凌的意思,展萬凌看著他的臉色,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你是不是受傷了?”
“不礙事。”秦瑾瑜搖頭;“凌兒,我錯過了福哥兒的八年,日后不想再錯過了,你可愿意陪著我一塊去西關?”
展萬凌吸了吸鼻子。
姬承庭又道:“剛才展夫人也派人給孤傳過話,替你們二人求情,許你們一家三口去西關。”
展萬凌松了口:“我愿意!”
“那等慶功宴結束后,咱們就走吧。”秦瑾瑜道。
“好!”
展萬凌派人去收拾行李,對著福哥兒叮囑幾句,又和錦初匆匆做了道別,錦初滿臉不舍,就連樂晏也紅了鼻尖:“凌姨母,我何時才有機會見到您?”
“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的。”展萬凌笑著說。
錦初什么都沒說,拉著展萬凌的手,又摸了摸福哥兒的腦袋:“福哥兒,記得常常寫信回來。”
福哥兒點點頭,拍著胸脯保證:“我一定會護著母親,絕不許母親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