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生養皆是展家,兒子沒臉。”
幾句話氣得秦氏語噎,剛才的喜悅已經完全被沖散了,一雙眸子盡是不悅:“這么說,你是不肯用軍功換福哥兒了?”
秦瑾瑜看向了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深吸口氣,她以為這么多年秦氏早就放下執著了,卻沒有想到秦氏還是執迷不悟。
“今日是慶功宴,有什么事回去再說。”秦老夫人對著秦氏道。
秦氏卻搖頭:“錯過今日就在沒有機會了,母親,福哥兒若不認祖歸宗,我死都閉不了眼。”
她現在做夢都是福哥兒認祖歸宗。
秦老夫人咬牙提醒:“你別忘了,當初可是你為了房喻因那個賤人,主動放棄了凌兒腹中孩子,也是你在凌兒生產當日,帶著房喻因去寺里偷情,你若不怕丟人現眼,這些事就找福哥兒當面聊聊!”
“母親!”秦氏氣得臉色通紅,卻連半個字都辯駁不出來,看向秦瑾瑜越來越冰冷的眼神時,又有幾分后怕,趕緊解釋:“瑾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母親究竟想如何才肯罷休?”秦瑾瑜一字一頓地問,眸光里已經沒了剛才的喜悅,只剩幾分決絕。
秦氏神色一頓,她不明白只是要讓親孫子認祖歸宗,為何這么多人反對?
她究竟做錯什么了?
秦瑾瑜離開了秦家這幾人,秦氏還想去追,卻被譚氏拉住了:“嫂嫂,今日百官在場,繼續鬧下去,丟的可是秦家臉面。”
“我何曾鬧?”秦氏咬牙。
彼時福哥兒走了過來,秦氏看見了福哥兒隱隱有些激動,伸手去拉福哥兒:“福哥兒,你父親回來了,那個穿鎧甲很威風的就是你父親。”
福哥兒抬起頭神色十分冷淡的看向了秦氏,這一眼,秦氏心里咯噔一沉,他抬起頭稚嫩的語氣透著堅決:“我知道那是秦少將軍,但那又如何?我從未想過回秦家,剛才你們的話我都聽見了,秦祖母,不,不對,秦夫人,請你日后離我母親遠一點!”
說罷,福哥兒扭頭就走。
“福哥兒!”秦氏急了,譚氏看著許多人看過來,趕緊抓住了秦氏,語氣焦急:“嫂嫂!”
秦老夫人忽然道:“放開她,讓她作,讓她鬧,今日我倒要看看能鬧出什么名堂來!”
聞言,譚氏猶豫著松開了手。
秦氏反而有些錯愕,看向了秦老夫人肅寒鐵青的臉色時,又看著四周不少夫人朝著這邊看來,她愧疚得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母親,我只是想和福哥兒解釋清楚。”
“福哥兒剛才說得很清楚了,他不愿意回秦家,全都是你一廂情愿,你根本不疼愛福哥兒,也只是嘴上疼疼瑾瑜,滿腦子里都是要和展家較勁,不想低人一等,今日仗著人多,想要逼著瑾瑜就范來滿足你的自己私心!蠢貨!”秦老夫人絲毫不給面子的罵出來。
秦氏腦子嗡的一下,急得不知所措:“母親,我剛才是看見了瑾瑜,一時激動,并無此意,您誤會了。”
“去把瑾瑜叫來。”秦老夫人對著譚氏說。
很快秦瑾瑜來了。
秦老夫人道:“瑾瑜,你留在京城,終身不得安寧,我膝下還有你二叔一家子,如今看你歸來已經心滿意足,待會你自請回西關,這輩子不要再回來了。”
“母親,那怎么行?”秦氏徹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