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了賣身契,先圈在莊子上養著,等過一陣子風聲過了,再遠遠賣了。”
這種事無憑無據的,憑丫鬟幾句話也改變不了什么,除非房家來鬧事,但房家沒必要這么做,得罪了秦家不說,還要自損八百。
所以秦老夫人也放心。
為了今日,秦老夫人足足擔憂了九個月,手里捏著一串珠子,輕輕撥弄:“這幾日留心著點兒。”
“是。”
秦家的事在譚氏的安排下,愣是一丁點消息都沒透出來,房家那邊也是如此。
回府半路上出了城找了個地方靜悄悄掩埋了,回了府邸,房氏就被禁足了。
對外只宣稱房氏病了。
房氏不服,掌摑了丫鬟硬是闖了出去找房老夫人,卻被房老夫人狠狠的訓斥:“要不是你出什么下三爛的主意,能讓我一張老臉都丟盡了?兩個女兒,沒一個省心的東西!”
這會兒房老夫人也不必顧忌了,在秦家受的窩囊氣全都撒給了房氏,房氏一臉委屈:“母親,這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她剛死了個女兒,傷心還來不及呢,居然又被房老夫人怒罵,她這么做還不都是為了房家?
一個個都扶不起來,全靠女兒家攀附權貴。
“閉嘴!”房老夫人拍桌,怒瞪著房氏:“我可曾讓你教唆因姐兒將奸夫帶回去?還有,秦家回來人,可有人上報?眼看著就要生了,卻功虧一簣!”
越說越生氣,房老夫人恨不得掰開房氏的腦子看看裝了什么東西,房氏縮了縮脖子,她也很納悶,秦老夫人和秦氏怎么就突然回來了呢?
哪怕是晚一天,房喻因都生完了。
“會不會秦家早就知曉此事,故意選了今日回來?”房氏在心里暗暗懷疑。
房老夫人斜睨了眼房氏:“蠢貨!別看二夫人嘴硬,她若知曉此事,早就發作了因姐兒,又怎么會等到今日?少在這瞎猜了,要怪就怪你們母女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房氏被罵,心里委屈又不敢頂嘴。
“過些日子你親自去給她賠罪,這門親戚還是要走的。”房老夫人道。
房氏滿心不悅:“妹妹今日一句話都沒有替您開口,也該是她來道歉才是。”
房老夫人道:“那還不是她養了個好兒子,戰場立功,不論生死回來了,都是大功一件,做了那么多蠢事還不是被秦家恭敬待著,她吃軟不吃硬,討好了她,對你有利無弊,寶哥兒將來說不定還要仰仗瑾瑜。”
說到這房老夫人越發覺得心痛,就差一點點,因姐兒就能瞞天過海,只等有朝一日順順利利的繼承大房,繼承整個秦家,到時候多幫襯房家,也是易如反掌。
可現在,全都成了泡沫。
房氏撇撇嘴:“今日要不是那個二夫人壞了事,也不至于弄成這樣!”
“夠了!”房老夫人現在看房氏就頭疼,冷了臉:“你也好好回去反省,什么時候求得舒然原諒,什么時候再解除禁足!”
房氏縱使再不甘也只能應了。
傍晚
和離書送到了展夫人手上,展夫人揚起長眉,略有幾分驚訝,看過之后更是驚愕。
“處理完了?”
丫鬟點頭:“今兒房家去了兩個人,秦大夫人親自將人堵住了,險些嚇暈過去,關起門聊了好幾個時辰,房喻因已經死了,一尸兩命,是房家老夫人親自下令動手。”
展夫人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