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報!”房老夫人一怒之下動手打了秦氏:“你當真聽了二房的挑唆,去報官,你可知后果?”
“老夫人威脅嫂嫂也是無用,嫂嫂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秦家肯定是要報官的,瑾瑜不知情,外人自然不會牽扯瑾瑜身上,等個年,人回來了,反倒是扯不清了。”譚氏毫不客氣地戳破了房老夫人的心思。
幾句話懟得房老夫人面紅耳赤。
房喻因強忍著疼,仰著頭看向了譚氏:“二嬸平日裝模作樣,今日總算是露出真面目了,我在秦家所作所為,二嬸不可能不知情,偏裝不知情,等著姑母來揭發,二嬸真是好算計!”
譚氏早就對房喻因看不慣了,這會兒更是恨不得弄死對方。
她冷笑:“你婚前與人茍且,婚后不知羞恥將人帶入婆家,辜負了你姑母對你的期盼,如今還敢挑釁,將你姑母往火坑里推,怎么,難道是我算計你和奸夫歡好的?這就是你房家的教養?”
譚氏耐心耗盡,拔高了聲音質問,問得房喻因啞口,臉色悻悻,譚氏又看向了房氏:“你口口聲聲說房喻因年紀小不懂事,可你呢,不同樣僥幸么,明知女兒犯錯卻故意縱容,擺明了是沖著秦家家產來的,其心實在惡毒,房家可不止你們大房一脈!”
房氏臉色鐵青。
譚氏又道:“當年房家兩個姐兒被退婚,外面傳是因為秦家得罪了展家,被牽連,我早就打聽過了那兩家,房喻因和江湖人糾纏不清,被未來婆家撞見,這才退了婚,至于房喻因,同樣如此,對簿公堂時,我秦家還是能舍出去臉面求個兩家做個證,我倒要看看房家男子還有什么臉面在朝為官,女兒家又會不會被牽連!”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房老夫人最后一點僥幸沒了,她知道譚氏是塊硬骨頭,不好啃。
再鬧下去,譚氏也不會松口。
到最后譚氏將責任推給了秦氏,保全了秦家,可房家呢?
房老夫人飛快的權衡利弊之后目光幽幽地看向了房喻因,這一眼嚇得房喻因頭皮發麻,渾身都軟了:“祖,祖母。”
房老夫人朝著身后的婆子看了眼,眼神里泛著狠厲,婆子心驚不已,揉揉眼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還愣著做什么,扶進屋!”
婆子立即拉著房喻因進屋,房喻因慌了神,剛才她明明看見了房老夫人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氣,她朝著房氏看去:“母親,母親救救我,救救女兒。”
房氏剛動身子,張嘴想要求救,卻被房老夫人陰狠毒辣的眼神給嚇住了,兩眼一閉,狠心地撥開了房喻因的手,任由婆子拽進去。
里面屬于秦家的仆人都出來了。
譚氏讓人全部退出去,將院子守得嚴嚴實實。
片刻后傳來了房喻因撕心裂肺的哭喊,聽得人頭皮發麻,很快哭聲又被懟了回去。
隔著屏風,依稀還能聽見悶哼聲。
屋子里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譚氏扯過臉看向了旁處。
秦氏一雙手都在顫抖。
半個時辰后里面沒了動靜,婆子手染鮮血走出來,對著房老夫人說:“老夫人,少夫人她犯了舊疾,已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