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瑯道:“若不是少夫人相逼,我怎會膽大包天欺辱秦家少夫人,求夫人饒了我吧。”
“韓郎!”房喻因跌跌撞撞掀開被子下了地,許是一時著急,腳下一崴,身子倒在地上,下半身一股熱浪襲來,房喻因吃痛捂著肚子:“疼。”
秦氏看著兩人衣衫不整,怒火直沖天靈蓋,揪著韓江瑯便狠狠打了兩巴掌,又對著房喻因狠狠打了幾下,看著她下半身的鮮血涌出來,秦氏深吸口氣:“派人去請房老夫人和嫂嫂來,就說少夫人要給她們分些朝廷封賞,另外,封鎖院子,不準任何一個丫鬟出去。”
“是。”
“姑,姑母。”房喻因慌了,伸手要去抓秦氏的衣袖,卻被秦氏避開,秦氏居高臨下,滿腦子里都是房喻因詛咒自己的兒子戰死沙場。
“將這奸夫堵上嘴綁起來,送去柴房,沒有我的吩咐不準死了。”秦氏咬緊牙關吩咐。
韓江瑯被帶走了,房喻因更慌了,下半身的疼越來越明顯,她知道自己這是要生了。
“來,來人。”房喻因喊。
喊了半天也沒人答應,秦氏就這么坐在了椅子上看著她,眼神冰冷至極,眸子里全都是厭惡,房喻因上前:“姑,姑母,我錯了,是我對不起您,可孩子是無辜的,我可以保證只要這個孩子生下來,日后聽您安排。”
秦氏坐在椅子上,頭一次手腳冰涼,渾身發軟,耳朵嗡嗡作響,四肢根本不聽使喚。
婆子見狀趕緊拿來一粒提神醒腦丹讓秦氏服下,并幫著順順氣:“夫人消消氣,這事兒還得處理干凈,不能影響了少將軍。”
這話秦氏聽進去了,她堅決不能讓房喻因成了秦瑾瑜的人生污點,秦氏兩眼一閉,悔不當初:“是我鬼迷了心竅,看著你們姐妹被退婚,一時心軟,要給你們個依靠,從你嫁進門,我對你掏心掏肺,你可倒好,在秦家后院堂而皇之的不知羞恥!”
秦氏氣血翻涌,怒氣不打一處來。
婆子看了眼房喻因的肚子,低聲說:“夫人,老奴看少夫人這是破了羊水,肚子至少也有九個多月了。”
秦氏臉色唰白,緊盯著房喻因的肚子,剛才是沒注意,現在看上去果然很大:“找個大夫來。”
“是。”
很快大夫來了,一摸脈,確實九個多月了。
秦氏拍案而起:“你進門還不足九個月,怎么就懷胎九個多月了?房喻因,你婚前就已經失貞,與人私相授受珠胎暗結了!”
意識到這個,秦氏恨不得殺了房喻因,她頂著巨大的壓力讓房喻因進門,結果呢,房喻因居然是個破爛貨,懷著孩子嫁進門。
此事一旦傳揚出去,秦氏這輩子都會被人笑話死。
“你辜負了我對你的期盼!”秦氏眼里噴火,對房喻因失望至極,房喻因強撐著疼跪在地上:“姑母,這孩子是我的骨血,將來咱們好好養著,一定會對您孝順的,就讓因兒過繼這個孩子,繼承大房,我將來也有個依靠,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