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和刑夫人同出一個家族,但于夫人自小就喜歡研八卦,風水,還有飼養(yǎng)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年輕時離家出走,七八年才回來,夫家只是個微末小官,為人老實本分,極少惹事。
大家都知道于夫人瘋癲,所以,有什么宴會,基本都不會帶著她。
若不是之前佛會上鬧的那一出,她根本就想不起來于夫人這么個人。
于夫人有些心虛,聳聳肩:“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晚了,夫人不如接受我的好意?”
展夫人怒極反笑,于夫人被人追殺卻跑到了展家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外面的人,展家也參與進來了?
她恨不得將于夫人給丟出去!
“夫人消消氣,我這么做實在是有苦難言,不過夫人放心,有朝一日夫人總會求到我這的,我一定不會推辭,我無意和鎮(zhèn)王府作對,如今能和鎮(zhèn)王府對抗的就只有您了。”
于夫人臉色訕訕,手里還攥著一把拂塵,解釋道:“這雙生蠱一定要在今日之內(nèi)讓小王爺服下,否則,就晚了。”
砰!
展夫人怒拍桌子:“你說什么?”
“我……我這不是緊巴巴送來了嗎。”于夫人一蹦三尺高,連連后退,生怕對方會在一氣之下掐死自己,摸了摸脖子:“鎮(zhèn)王府,我實在是進不去,不過我相信展夫人肯定有本事。”
展夫人眼中冒著殺氣,忽然又卸了厲色,譏笑道:“我怎知這里是什么東西,你我又不熟,萬一是毒藥,我豈不是要背負個謀害小王爺?shù)淖锩僬f我和小王爺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若是小王爺出了事,小殿下自然就能上位了,我何必多此一舉?”
展夫人將藥瓶子一推,眼看著就要落地了,于夫人大驚失色,飛奔去捧,驚險地將瓶子給接住了。
展夫人卻極快地上前握住了于夫人的手腕,將人按住:“說,為何要來展家!”
于夫人吃痛,被點了穴位整個身子都動彈不得了,咬牙道:“我沒有害人之心,只是提醒你而已。”
展夫人手中力道抓緊,于夫人擰緊了眉,驚呼著疼,見拗不過才開口:“今日的苗疆疆神醫(yī)已經(jīng)來了京城,我是從疆神門下逃出來的,只想保命,鎮(zhèn)王府和東宮若都聯(lián)手對付疆神醫(yī),我自然不懼,疆神醫(yī)對付了小王爺,差點害死了小王爺,鎮(zhèn)王要是知道真相,肯定不會拉攏疆神醫(yī)。”
所以于夫人找到了展夫人,讓展夫人去獻藥,鎮(zhèn)王府欠了展家一個人情,鎮(zhèn)王是個信守承諾的,必不會出爾反爾再和疆神醫(yī)合作。
“這對我展家又有什么好處?”
于夫人急道:“疆神醫(yī)和東宮有仇!殺父弒母的仇!此次來京,只為報仇!”
展夫人不信。
于夫人舉起三根手指頭對天發(fā)誓:“老疆神醫(yī)傳位如今的疆神醫(yī),此人才二十歲,是當年云王最小的兒子,姬長宜!太子弄死了云王,占領西關,奪走西關兵權,瓦解清河漼氏,你說這樣的仇恨,姬長宜能不能咽了這口氣?”
姬長宜三個字落入展夫人耳中,她愣住了,云王最小的兒子,早些年傳去了大慶,隱姓埋名不知去向。
不過相傳姬長宜極其聰慧,小小年紀就展示了過人的天賦。
這么些年也沒有姬長宜的半點消息,原來是跑去了苗疆學疆醫(yī)去了,展夫人松開手,重新坐了下來,解開了于夫人的穴位。
于夫人立馬跑遠了,警惕地看著展夫人:“我從苗疆逃跑,你若護著我,難保有一日不會用著我,苗醫(yī)蠱毒法子千奇百怪,我學了整整八年,早已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