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鐘夫人也愿意?”
“自然!”譚氏點頭:“鐘家下定決心和鎮王府撇清關系,鐘夫人再鬧騰,首當其沖問罪的就是如今的鐘國公,鐘夫人又不傻,沒必要坑害自己的兒子。”
說到這房夫人朝著秦氏看了眼,鄙夷一笑,這一笑秦氏臉色火辣辣,臉色有些不自然。
將該說的話全都帶到了,譚氏站起身對著秦氏說:“母親說,嫂嫂若是要去參加鐘府宴會,也可以去觀禮,此次,鐘家宴請了全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
似是又想到什么,譚氏道:“昨日鐘夫人親自去了展家賠罪,探望了公主,去寺里清修也是鐘夫人主動提出來的,無人強迫。”
說罷,譚氏轉身離開。
屋子里寂靜無聲。
良久才噗嗤一聲譏笑:“蠢貨!事到如今還看不清局勢!”
秦氏抿唇久久不語。
到了鐘家宴會這日,大門敞開,地上還鋪了上紅地毯,炮竹聲不斷,前來慶祝的人先是寥寥無幾。
直到太子派人送來了賀禮,其次,展家也派人送來了賀禮,展夫人還特意露了臉。
不到半個時辰,國公府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
門外馬車多得擠不下。
就連鎮王府也派人來了,來的正是云和郡主,她當眾問起了鐘大人的傷勢,本意是要給鐘家一個下馬威。
可鐘老夫人不遮不掩地說:“不肖子孫是我親手打斷了雙腿,他勾結叛逆,險些帶壞了家風,鐘家自然不許這樣的人繼續做家主。”
云和郡主一愣,許是沒有想到鐘老夫人會這么直接說出來,一點兒也不遮掩,不高興地問;“老夫人,何來叛逆?”
“鐘家向來都是對皇族忠心耿耿,老國公爺在世時便是太子一黨,如今自然也是,至于叛逆……”鐘老夫人欲言又止,眼神卻直勾勾盯著云和郡主:“這事兒郡主就別打聽了,女兒家還是以夫家為主,我聽說郡主的夫婿家也入京了,許久不見親人,想必郡主也一定很想念吧?”
將話題岔開,可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哪會聽不明白鐘家這是在表忠心,要和鎮王府撇清關系。
叛逆?
說的不就是鎮王府?
偏云和郡主不識趣還要多問幾遍,自討沒趣也是活該。
云和郡主緊繃著小臉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