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鐘老夫人把心一橫:“繼續(xù)打!”
“老夫人,國公爺都暈過去了。”嬤嬤不忍心,見狀提醒道。
鐘老夫人揚聲:“動手!”
砰砰!
又是十幾棍,鐘國公暈了又醒,醒了又暈,反復折騰幾次后背早就濕透了,下半身的血跡粘在了衣服上,染了一片的紅,腥味刺鼻。
直到大夫說:“已經斷了,再無復原可能。”
鐘老夫人這才抬手喊了停。
“準備馬車,入宮!”
鐘國公爺就這么一身傷,渾渾噩噩地被抬入宮,鐘老夫人身穿誥命服跪在了大殿外,鐘國公就躺在地上,他強撐著劇痛問:“母親究竟要做什么?”
沒有理會兒子的質問,鐘老夫人對著大殿內磕頭。
片刻后小太監(jiān)迎了過來:“老夫人,殿下請您進去。”
鐘老夫人顫顫巍巍站起身,弓著腰進了殿,朝著姬承庭磕頭:“臣婦給殿下請安。”
“老夫人不必多禮。”姬承庭虛扶了一把。
鐘老夫人起身,拱手道:“回殿下,小兒國公被廢雙腿,不宜再為朝廷賣命,懇請殿下將國公之位傳給世子,子承父業(yè),準許小兒回府休養(yǎng)。”
這話驚得鐘國公險些昏死過去,他激動了:“母親為何要這么做,難道我不是你的孩子嗎?”
他可是鐘老夫人的嫡長子,自小精心培養(yǎng),卻一朝之間親自毀了他,這又是為何?
鐘老夫人看著兒子,一句一字道:“你是我親養(yǎng),所以我才要大義滅親,你已經不適合做鐘國公了,不如退位讓賢,延哥兒能文能武,又已弱冠之年,
比你更合適。”
“母親!”鐘國公嘶喊,赤紅了眸子。
姬承庭看向了鐘老夫人:“老夫人確定要如此?”
鐘老夫人看向了姬承庭:“求殿下成全!”
“好!”姬承庭一口應允,并當場下旨,讓鐘延繼承爵位,成為新的鐘國公。
鐘槐安聞言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
鐘老夫人跪地謝恩。
“來人,將鐘大人抬下去,找個太醫(yī)醫(yī)治。”姬承庭道。
“是。”
鐘老夫人是臨近天黑才將鐘槐安給帶回府上的,府上早就燈火通明,鐘延早早就在此等候了:“祖母!”
“兩日后府上大擺宴席,慶祝你襲爵,至于你父親,派人看緊了。”鐘老夫人拍了拍鐘延的肩:“你可是鐘家的希望,莫要讓祖母失望,選錯了路,害了整個國公府。”